情系且听,梦萦西南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8-05-17 09:21 阅读:
一.初涉“网海”,“湿”了一脚

2003年7月,正值暑假期间,一向爱好游山玩水的我因酷热困在家中,闲得无聊难受之际便怂恿老公购置了电脑。凭着在学校短期培训学来的电脑和网络知识,怀着一颗激动、好奇的心一步跨进了网络。刚开始,东张张、西望望,总是找不着北,跟刚进城的乡巴佬没多大区别。那时我知道的网站仅限于新浪、搜狐等几家为数不多的知名网站。而我在网上除了看新闻,余下的时间都被游戏和聊天占用了。

网络游戏多如牛毛,百玩不厌。QQ上聊天刚开始感觉新奇,聊了几次就乏味了。后来干脆跑去聊天室凑热闹。聊天室给人的印象是很乱很嘈杂,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常看到有的人乱骂乱踢人,有的人说脏话别人劝阻,竟反过来将别人祖宗八代骂个“狗血淋头”,这种情形总是令人愤慨,也令人恶心,真想冲过去给那些说脏话的痞子几个“嘴巴”,但我终于还是克制住自己以退出为上策一走了之。

后来听同事介绍碧海银沙的“碧聊”是个非常好的聊天场所,于是特地上网搜索。进了“碧聊”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少了纷乱和嘈杂多了几分恬静与幽雅。我经常光顾的聊天室是文学聊天室,那里聚集了一群文学爱好者。我想,他们在生活中大抵都是些不得志的人吧!生活足以让人变得实际得不能再实际。整天为油盐柴米奔波、忙碌的人们哪有闲情逸致饿着肚子高谈阔论什么文学艺术。所以文学艺术只能退居于人们饭后茶余的小圈子里,被那些狂热的痴迷者重新捡拾起来,如宝贝般捧着细细研究把玩。他们知道网络是一个可以暂时屏蔽掉现实干扰的地方。网络里的那些文人雅士,或口若悬河、慷慨激昂,或举止潇洒、儒雅风流,或诙谐幽默、妙趣横生,或含蓄隽永、深沉凝重,或顶天立地、坦荡真诚。他们凭着自己对文学的满腔热情,在网络里构筑起属于自己的城堡,在虚似的空间里寻觅可以听懂自己声音的人。他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从四面八方,从天南海北走到了一起,相互鼓励着,竞技着,欢笑着,愉悦着,而网络又以它特有的真诚容纳着这样一批人。在这里,一样的舞台,一样的机遇,一样的鲜花和掌声,所不同的是各人的阅历、性情、心绪,各自的情感体验等内在东西的差异罢了。

网络没有生活中那么多的人情世故,也没有现实里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你不必去理会谁,不必去看谁的眼色,你也不必太在意别人的感受。在这里你可以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原始”的你,为你自己心中的梦想大声呐喊、疾呼,甚至疯狂。网络给了人们一个可以晾晒心事的地方,给了每一个人获得理解、尊重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在这个算得上“世外桃源”的地方,你不必像生活中那样谨小慎微,你也不必担心你的言行会导致什么样的不测与后果。你完全可以大胆地跟着感觉走,携一缕春风雨露与你相伴同行。现实中那些难于捕捉到的东西,诸如宁静与坦然,从容与淡定、潇洒与自如等在这里可以随处俯拾。

二、邂逅且听,一见钟情

同事让我知道了“碧聊”,“碧聊”又让我走近《且听风吟》。《且听风吟》让我寻到了心灵深处渴望以久的那块“青草地”。很久以来一直期盼着有一寓角落可以让自己静静释放,完全舒展,在那里我可以或躺或卧陷入一片沉思和遐想,或者步履轻盈地踏在柔柔的青草上踩出一路的阳光和希望。累了,就靠在岩石边抬头欣赏一望无际的蓝色包裹着的形态各异的白云。很多时候我将那一团团的白云想象成草原上放牧着的羊群,而空阔蔚蓝的天空就是那富庶的大草原,给羊们提供一个取之不尽的养料场地。我想,《且听风吟》不正是我心中那个富庶的大草原么?而我们就是那些嗷嗷待哺的羊群啊!

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第一次打开《且听风吟》的扉页浏览时,心中禁不住漾起一种久违的冲动。那种冲动逼着我拿起笔来写下了发在《且听风吟》的第一篇散文——《做面条的外祖父》,我清楚地记得那篇文章是彧儿编辑的,虽然没能在首页上出现,但我已经非常满足了。这毕竟是我第一次登陆《且听风吟》,感觉与神州五号上太空时的兴奋与激动差别不大。嘿嘿,人有时是很自以为是的。想说的是当时那种愉悦的心情真的不可比拟,而今想起来免不了要自嘲一番。但也正因为有了那个第一次,便一发不可收地接连发表了几篇小说(后来的作品一般都可以在首页上寻到),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倒霉的科长》这篇小小说,写好后送出去还不到五分钟就发表了,并且是被排在小说栏目的首位。当时我兴奋、激动得难以自抑,整整一天时间都喜形于色,歌声不断,弄得老公一脸狐疑,满头雾水,追问了几次都被我转弯抹角糊弄过去了。并非不愿与他同乐,只是我的快乐他未必能理解。其实一个人偷着乐的滋味挺不错的!那篇文章我特别注意了编辑,很惊喜地发现原来是热带鱼主编,但那时总以为热带鱼是男士,还真没想到挑起《且听风吟》千斤重担的人是一柔弱女子,这更增添了我对《且听风吟》的好感和对热带鱼主编的钦佩之情。可以说自踏进《且听风吟》的那天起我就对这个文学网站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好感,这种好感可能源于她的热情和平易近人以及宽厚和包容。来《且听风吟》之前,我曾去过别的文学网站,但总感觉很难融入,逛了几圈后仍然象个陌生人一样原途折回。只有《且听风吟》令我一见钟情,让我流连难舍。看来与且听的缘分是天意,习惯随遇而安的我从此便在《且听风吟》“安家落户”了。

三、挥毫泼墨写真情,风吟路上觅知音

为了能在《且听风吟》发更多的文章,那时候的我像着了魔似的白天写晚上也写,弄得寝食难安。每天下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电脑察看自己送出去的文章发表了没有,然后才去做饭弄菜,似乎不这样做心里就不踏实。如果见文章发表了,做多少家务活都不心烦。而一旦被退稿,整天心里都像放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见我这样子,老公开始数落开了,“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没找来一分钱,电费倒是花了不少!”我装作没听见,仍然我行我素。

起初那段时间我写的大多是小说,潜意识里总以为小说便于自己展开想象的翅膀,何况小说里人物的命运全凭来安排,恍惚间觉得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号令三军的将帅,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和发号施令的感觉颇令人爽心快意。有时甚至觉得自己也当了一回上帝,给好人以好报,送恶人下了地狱。当然,我的小说大多于现实生活,虽然笔法至今还稚嫩,故事情节也比较单一,但我毕竟是用心写着生活里的人和事,表达自己对社会、人生、官场、仕途以及爱情、婚姻、家庭的认识和看法。我认为写是一种享受,那种享受包含在劳动的过程中,只有自己才能深切体会到。而写出来的作品就像自己养育的孩子,不管是否漂亮,都会很珍爱,很宝贝。至于与文友的交流则又是另一种乐趣了,文友对自己作品的肯定与赏识无疑会变成一种强大的动力推动自己不断前行,而善意的批评和“挑刺”也是一个写手必须面对和正视的。我以为只要是带着良好的心理、心态与文友进行交流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和麻烦。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人最需要克服的是那颗虚荣心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妄自尊大。入网二年来,一直很感激和感谢那些一路相伴的朋友。在网络这个自由天地里,通过文章的交流,通过掏心挖肺的一次次言谈,感觉彼此间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近。风儿飞过是最早在我文后留言的朋友,很欣慰的是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她的真诚、热情让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她长期以来的支持和鼓励也是我一如既往在文学路上艰辛跋涉的动力。

后来我又通过文章认识了丝穗流帘、凝神、雪之羽、白莲、踏月而来、妩媚情儿、忧忧月儿、小载子、一冰影儿、江水涛涛……刘少云、坐烬千之烛、原生态冬青、雪秦、天下有喜、二月、徐不老、野人一个、巴斗、姜亚平、秋风扫黄、拉纤人、万事不求人、倚天剑主、洪错等文友。那个时候可以说是《且听风吟》人气最旺盛的时候,尤其是《凭栏论世》,在笑笑眉的领导下,一直人声鼎沸、热火热天,不管是评语、留言的真诚交流还是彼此间的调侃与插科打诨,感觉都没有恶意,都只是率性坦诚的表现而已,当然其间也免不了玩笑开过了头以致燃起硝烟战火,但最终还是随着误会的渐渐消溶而熄灭了。现在每每回忆起那段不可触摸的已逝岁月,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人禁不住频频回首回味悠长,同时也令人久久慨叹感伤不已!真不知道是造化弄人还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昔日在《凭栏论世》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谈笑风生的一些熟悉身影现在似乎已杳如黄鹤,难觅踪迹了!

所幸的是《且听风吟》一直如松柏般傲霜挺立着,相信经过了冬的严酷洗礼,她一定会迎来春的繁花绚烂。而在它历经沧桑的枝干下面始终围绕着一群如朝圣者般虔诚的追随者,还有那些孜孜以求如园丁般辛勤劳作的编辑们长期以来在幕后全力支撑着《且听风吟》这座大厦。我徜徉其间,如沐春风雨露。在《且听风吟》的哺育下,我一天天成长着、成熟着……

《且听风吟》以其独特的魅力不断地吸纳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一些越来越熟悉的面孔渐次走进了我的视野,他们就像雨后彩虹,就象道道霞光,给《且听风吟》带来了新的活力和惊喜。让我用笔记下他们的名字吧!河边漫步、薄云残雪、杜鹃声声、有斐君子、感觉现在、木姊、忧郁老人、给我世界都不要、瞳、淡淡素儿、依然的归途、晓昕、阳光下的小草、兰泣露儿、依依、雨夜青狐、远山眉、冷雨热雪、取舍随心、悬崖上的一壶茶……还有许许多多记不清楚名字的人。每次造访《且听风吟》都会令人眼界大开且受益非浅。《且听风吟》真是一个荟萃群芳,广纳贤才的文化沙龙。相信在众多文友的热情支持和编辑的不懈努力下,《且听风吟》的明天一定会如日中天,光芒万丈!

四、情深忆西南

如果说《且听风吟》是我文学的初恋圣地,那么“西南诗社”应当是我梦想的伊甸园。而提及“西南诗社”自然会令人想起那个乖巧伶俐的沉香姑娘和诗坛风流倜傥的英俊才子——风尘布衣。他们二人都是“西南诗社”的当家人。

我与西南(“西南诗社”的简称,后面沿用)的缘分得归功于凝神这个“红娘”的牵线搭桥。当我被凝神的巧嘴俐舌所蒙,鬼使神差地推开西南的大门时,早候在那里的雪之羽、踏月而来、晨默、雪秦、徐不老、野人、姜亚平、江水涛涛等一大批文友手持鲜花笑意盈盈地迎了出来,那场面至今想起还令人感动!当我像贵宾般坐下细品香茗时,方才发现顽皮的凝神已悄然离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家几乎将她忘得一干二净时她又突然冒出个头来,大声嚷道:俺在国外呢!并抛出几篇越洋而来的诗文让大伙儿愣神了半天。我奇怪惯于写散文的她竟涂抹起朦胧诗来,只是越读越令人云里雾里,唯一品到的是一种感伤,一种深沉和忧郁,真想不到有着百灵鸟儿般甜美嗓音的她原本生活得并不轻松。不过凭着我对她的了解,我是读懂了她的诗文的。虽然与她的交往仅仅局限于网络,但我自信对她已十分熟稔了。有时候网络可能比现实来得更直接更深入,当然能否长久相知相惜那得靠彼此间的努力与造化了!

西南虽名为诗社,但最热闹、喧哗的地方还数后来增设的评论、散文和小说栏目。想当初西南开张伊始,为了扩大影响,布衣灵机一动请来了《且听风吟》最活跃栏目——《凭栏论世》的几位“大侠”“高人”,从此西南便一天天热闹起来。对西南人气提升有着重大影响的人物是徐不老、野人一个、晨默、雪秦、丝穗流帘、雪之羽、踏月而来、巴斗、江亚平、远山眉、江水涛涛……那时所有人的心里都想着西南,护着西南,为了西南的发展和兴盛可以说每一个西南人都尽了最大的努力,虽然其结果有些出人意料,那是后话了!

我入驻西南不久,在徐不老的推荐下,布衣给我安了个什么斑竹的头衔,从此我便在散文栏目里“占山为王”。原本就俏皮爱逗乐的我,一下子“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于是我们那帮文学狂人开始了在西南“跃马扬鞭”、“纵横驰骋”的日子。那是一段值得缅怀的时光,几乎所有《凭栏论世》的老友都去了那里,或谈天说地,或针砭时弊,或婉诉衷肠,或引亢高歌,或探亲访友,或玩笑逗乐……西南成了文友们茶余饭后游玩歇息以及稍事放纵的后花园。现在每想起西南来我常会情不自禁地轻轻哼唱起“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尤其难忘在西南结识的那些朋友,虽然有的只是一面之缘,虽然有的连话也尚未来得及说上半句,而彼此间通过文章传递的信息却足可以铭记终生!西南的突然解散可能是每一个西南人都始料未及的吧!然而事情的发展有时的确与人的意愿背道而驰,人们将此统统归为天意。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抑或寿终正寝,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去深究了。都说“铁打的,流水的兵”,而事实上其实也并非就是铁打的呀!至今西南留下的只是一个梦的轮廓,或者痕迹而已,也许多年以后那块痕迹也会被时光冲刷得模糊不清,甚至完全消失,然而人们对梦想的憧憬和追求不会因此停步,《且听风吟》不正在诠释着这一切么?

西南令人心痛,让人怀念,而今天的《且听风吟》则更令人心驰神往!

*后记:写作此篇旨在记下一段路,录下一些声音,回放印在心坎上抹不去的痕迹,而并非跟风随潮,想图谋个什么。其实人在努力前行的同时真的很需要回过头去瞧一瞧,看一看,记住或者留下一些东西。自觉回忆永远都是美好的……

往事不可追……来日方长……

珍惜、珍重——这四个字送自己也送所有交往过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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