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怀了你的孩子。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8-05-17 09:20 阅读:


那一天,我就真的那么地死了。一个手抱骨灰盒的男子茫然地在电车里坐着,在大街上走着。似乎,似乎他还在喃喃地说。他说,他在找一个可以让我睡下的地方。奥,不。是为我,还有我与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我想,那个小东西他总是幸福的,然后许久没有双手合一。在意识就那么慢慢地散尽的那一刻我却还清楚明白他是不是女孩已经毫无重要。似乎,那个男人睡在我的床上,曾经他说他喜欢女儿。只是,那些苦楚......

一生渴望被人收藏。那个小东西他便就那么安静地睡在了她的子宫里。她说,关于那个孩子虔诚的祈祷终是灵验。那些凄静的夜、双手相合闭了眼的许久。似乎当初,她就是那么安静地坐在那些长凳上,枯黄张扬的头发。那一天,她第一次安然地忘了自己的脚,眼神寂静。她求,保佑他。可是你知道他是谁呢。

似乎就是在那一瞬间,她还满是慈爱地抚着小腹。她说乖,睡吧。那种或许叫做幸福的笑。她想,她终于找到了一种不会让那小东西苦楚的方式。那一天血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湿了几个小时后抱着她走路的男子的脚。水果刀滑过手指满是的清冷。那些泪就那么不顾一切地淋湿了眼角微红的痣。女子痴痴地望着左手手腕上那道惨烈下掩埋的深壑,似曾相识。



滴泪痣,他说一生流水,半世飘蓬。那夜,他就那么轻轻地、轻轻地吻着她眼角那片雪白的皮肤。满是冷乱。那些潮湿。似乎,似乎和那个男人的爱。雨中认识,雨停之前做爱。杜拉斯说,我们哭。要说的话还没有说,我们后悔彼此并不相爱。可是那些体温和散乱的泪......那种紧紧相拥,却从不曾有过的清晰。

她说,或许相爱。于是转身,离开。

就是在那一夜,他们做爱了。因为写字。他和第一个吻她的男人,相见未到二十四小时。谁说过的,上天注定他们相遇,或一日,亦或一生。只是那一刻似乎他们还在安慰彼此说,给自己十五年,然后停下来,相爱。不关于他们。行走,只是需要。

“十五年......”

那声音依旧透穿她即将万世冷却的躯体。断断续续,就象那年背向而行后她一个人坐在林子里燃烧秋叶。她念着,十五年、十四年......有风肆意揉乱她枯黄的发,似乎还低低的哀怨。看着那些秋叶的尸体就那么无可避免地灰飞烟灭,她抚着小腹,眼角有泪滴落。



那天做完爱他们抽了好多烟,莹红的火线里似乎还依稀地看到了他的脸。那一刻,她竟然想到要一个孩子。因为那双纯净的满是流泻忧伤的眼。她说,很美。可只在瞬间,她便就笑了。那个女人竟然在祈求一个孩子?眼角清冷的滴泪痣,据说不祥。无名指微微的疼痛、满是时间里忘却自己的脚......可是没有人知道失落凶猛地涌来的那一刻她竟然心有不舍。听说,心有不舍因为幸福。

行走,如他一般。她说,温暖那些流浪了许久的手指。她不顾一切。

后来,她一直在想。或许,他们总是病了。走路,就那么安然地忘记了那夜究竟是因何而拥。她说我冷,只是他的手竟然满是的冷乱。也许在那一刻她就该承认关于爱、那些十五年,终究抵不过两颗流星般的浮生。眼角的的滴泪痣,从来说不清楚的诡异。

她紧紧地躲在他的怀里,想让那些体温融化眼角清冷微红的小痣。她说,她不要担当。满脸是泪。



无可避免,一切都已经发生。

她说爸爸,再养我两年......她又在黑暗中惊醒。眼前似乎还是许多年前那个男人牵着的小女孩,那些乱乱的笑。似乎她还在说,爸爸抱我。一直一直,男人望着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女子。他的手很暖很暖.....只是,那件黑色的风衣下包裹的躯体就那么慢慢地散尽。她说,她望不穿遥远。凄静的午夜,一抹清冷的笑。

佛曰,一切幻象皆因执迷不悟。可是父亲,他竟然也那么地离开。与那十几年,他却消失在那些青石街周遭乱乱的笑和风里,永远。

生命中的两个男人......约定,何期。

她又开始抽烟,是那个男人一直抽的牌子。依旧那张曾经被他紧紧抱着睡过的床,那些在阴郁的月光下却分明有些刺眼的雪白。而四围,那些写满了暧昧的暗淡,似乎笼罩了无可名状的怪异。这个囚笼!是的,她叫它囚笼。因为它暗仄它潮湿的似乎可以拧出些液体来。那些弥漫在空气中的红山茶......就象是那一夜莹红的火线里似乎她又依稀地看到了他的脸。于是她一只接一只的抽,似乎那抹光亮熄灭后她即刻便再也记不起他如旧的容颜。

她全身一阵颤触。左手就那么默然地呆滞在那只空了的烟盒上。瞬间,恐惧如决堤的海。她圆睁的满是空洞的眼睛.....

他说他会疼那。然后,她就真的那样肆无忌惮的笑了。没有声音。却分明有东西滑过眼角清冷的泪痣、脸际、轻轻地顺着脖颈打湿了胸口。她低头抚开衣领的一角,左胸上一只小巧的疤痕。那天,她就那么无所谓的抓起烟头按在了左胸那片雪白的皮肤上。可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却分明,满是疼痛。眼角的泪就真的那样不顾一切地涌到了胸口。

似乎,似乎她还笑着问他,会疼吗?



你终归是不说话了。

你终归是不说话了呢。她扬起她的左手手腕,她问他你说我敢不敢.....她伸开右手在左手手腕处一划而过。她笑着看他,那样绝美的线。她就那么似乎挑衅般地笑着看他。刚才他们在看恐怖片,他握着她的手任那些诡异的镜头一一闪过。可是他的手有些潮湿。“我喜欢它。”她指着那个为男朋友割腕自杀的女孩左手手腕上那道说不清楚究竟有多深的沟壑,她说,你看多美。那些耀眼的血管却还就那么赤裸地颤栗在手腕,那场惨烈的白。他的手一如那夜,冷乱。他终归是什么也没有说。可是他从不知道就是在瞬间,那些乱乱的惨烈的白在她瞳孔凝滞的那一刻,她的心竟然无以复加的柔软。

她乱乱的笑。那些枯黄似乎一直在挣脱什么立起的发。她左眼眼角那片雪白的皮肤上的一颗微红的满是清冷的小痣......



佛说,从来处来,往去处去。

什么都在走,就只有她停下了。她手抚着小腹,是呢。在她即将倒下的那一刻,她竟然手抚着小腹。那些嫣红的似乎还在呼跃的幽灵就那么不顾一切地湮没了她。血肆无忌惮地湿了几个小时后抱着她走路的男子的脚。她望着手腕上那些赤裸地颤栗着的血管就那么淡淡地笑了。

“十五年......”

那声音断断续续与她灰飞烟灭的躯体纠缠着,就象不久前她一个人坐在林子里燃烧秋叶。有风肆意揉乱她枯黄的发,似乎还低低的哀怨。看着那些秋叶的尸体,那样地无可避免。她抚着小腹,眼角有泪滴落......





关于那个抱着她的骨灰盒茫然地在电车里坐着,在大街上走着男子。

她说,你要了我吧。然后他带她回家。一起吃饭、逛街、聊天,却彼此平静安全地相处虽然他是一个男人。他曾经抚摩着她眼角的小痣他说,他相信疲惫。他等她找到那个可以让她安然地睡下的地方,然后他去找她。他说,他想给谁幸福。只是他没有等到。她还不曾找到那个睡觉的地方她就开始了另一场行走。于是在这个时空,他把她抱在手心。

那些苦楚。因为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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