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怒扁纸媒编辑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8-05-17 09:15 阅读:
老孙习文数截,至今不能惊得天地泣得鬼神。虽说时有郁闷来心头挠抓,只惹得老孙几番欲丢弃了灵魂而出逃,而事实却不可思议,正所谓:床上想得千条计,下床还是老主意。老孙习文之志似已成化石终不可移也。

后来,老孙以文触网,竟有篇什幸得网编举荐,便以为终习得美文,自然喜不自禁,从而越发努力。又得一篇评说2004年11月28日发生在铜川陈家山煤矿的矿难事件的檄文,名曰《鳄鱼的眼泪》,老孙自觉良好,投去“且听凭栏”,果得徐不老编举荐,并于文后建议老孙将此文投向纸媒,强调当今纸媒并非皆是媚僚的一统天下。老孙从之,遂投向意中纸媒。

纸媒比不得网媒,稿件刊用与否往往需要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方可见分晓。因之,老孙只管投去,不问刊否,接续又有数篇网编举荐之文投向纸媒。老孙屈指算来,已是数月有余,却不见有任何纸媒的用稿或退稿通知,老孙深知了泥牛入海之滋味。

“为什么?为什么得到网编举荐的文章到了纸媒编辑的手里却连个退稿通知都不能得到?难道老孙之文是垃圾文字?难道网编徐不老也是胡乱荐之?”老孙如此思想,心里已多少有了三分的气恼,遂拨通一家纸媒“大家”栏目的电话,只听对方慢条斯理说每日收稿太多,已记不得何时收到过老孙的稿件。老孙听罢,心里便又有了三分的气恼。

“这个鸟编,居然不记得何时收到了老孙的稿件,难道老孙的稿件都投去瓜洼国了不成?”如此想着,已是胸怀六分气恼的老孙便收拾起身,前去寻那纸媒“大家”栏目的鸟编,当面讨要说法。

老孙乘火车坐汽车,一路马不停蹄来到一家纸媒的编辑大楼下,得到许可方登至七楼“大家”栏目组。有人招呼老孙坐下,问过来由便让老孙稍后。不多会儿,只见一位戴着无边眼镜文质彬彬的小白脸男人从一间电脑隔栅里起身向老孙走来。

“我乃大家栏的编辑。你找我?”小白脸男人说,顺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到老孙对面。

“我乃老孙。已给你投稿数篇,且都得过网络编辑举荐,为何不见有刊用与否的通知与我?”老孙说。

“噢,你说这个。是这样子,我这来稿极多,难以做到给每一位发送通知。我们规定,月内不见用稿通知,即可视为退稿。”

“你说你不记得何时收到过老孙的稿件,即是说你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老孙的稿件,是这样吗?”

“那个电话是你打的。是这样的,你打电话时我正忙着,忽略了,忙完后方记起,老孙的稿件我有看过,文笔不错,很有个性,可是,不适合‘大家’。”

“既是好文,何谓不适合?”

小白脸编辑听了,伸手拿过一撂近期的“大家”让老孙看。老孙看了,无一不是和自己的文章有着同样立意之短文,目的也皆在于惩恶扬善匡扶正义,只是文笔老朽软绵少见个性,读之多有人云亦云拐弯抹角玩弄文字之嫌,远不及老孙的文章来得淋漓,来得酣畅,来得如醍醐灌顶。

“这些个鸟文,如老婆子杀猪,只闻人喊猪嚎,终不得见猪血迸溅猪心挨刀,有鸟甚意?怎比老孙之文,如刀则一刀割头,似箭则一箭穿心,可谓快活哉快活也。老孙不知,与你所采用之文相比,老孙之文有何不及?”老孙说。

“我意让你看所署之名。本栏采用之文,均乃放之四海而皆知之名家所作,此乃‘大家’只所以谓之‘大家’的缘由所在。无庸讳言,老孙之文与本栏刊发之文相比,其质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老孙实为无名小卒一个,怎可在‘大家’栏里抛头露面?是可为孰不可为焉。”小白脸编辑说。

老孙听罢,只觉心头又添了三分的气恼,大喝一声道:“尔等谬也。世人皆知天下所有人即为大家,尔等假借‘大家’之名,行三、五个所谓放之四海而皆知之鸟名家垄断之实,却是为何?若是如此,此等‘大家’栏目之名应置换为‘大家伙’似更恰贴。尔等意下如何?”

“此言差矣。为文之人,心向礼仪,万不可口无遮拦狂言恣肆乱了纲常。在下公务繁忙,恕不能多陪,烦请走好。”

见小白脸编辑说着即起身挥手送客,老孙心头再添三分气恼,至此已是胸有了十二分的气恼,只见老孙蹭地站起,拍了桌子喝道:“你这鸟编,老孙迢迢千里赶来与你说话,不听也罢,却是遇到小人一般恶言驱之,礼仪何在?且吃过老孙一拳再作理论。”

老孙话音未落拳已冲出,小白脸编辑躲闪不及,正中腹部,即卧地缩成一团,咦咦呀呀苦不堪言。老孙意犹未了,却见有人电话报警,心中惶惑,不敢久留,转身逃离。

两日后,老孙闻悉自己的大名登上了“大家”的版面,心中大喜,遂找来“大家”浏览。结果不看则已,一看只觉心里又凭添了七、八分的气恼。原来老孙的大名是登上了“大家”栏目的版面,且满目皆是,只是并非以居之,而是实实在在成了那些个放之四海而皆知的名家们口诛笔伐的靶子。



200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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