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高原,我的战友们!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8-05-17 09:14 阅读:
在武汉有一个特殊的群体,男男女女近六十人,年龄在四十五、六,看上去从事各行各业的都有,但是给人的统一印象,都有一股军人的气质和风采,豪爽耿直,活泼开朗,经常出入各种公共场所,留下欢声笑语。是的,这是一群从青藏高原走下来的武汉军人,他们曾经为青藏铁路的建设贡献过力量,有的是汽车兵,常年穿越在高寒缺氧的雪山之中,随时可能遇到风尘沙暴,面临生命的危险;有的是白衣天使,在无数过日日夜夜里,用一片爱心,精心护理那些被高原病折磨的年轻生命;有的是话务员,在摄氏零下几十度的低温下,用一双双柔弱的手,连接千家万户,传递一片片温暖;更多的是工作在第一线,在强烈的紫外线照射下,野外作业,炸山、架桥、铺路------,他们就是在这样环境下,磨练意志,锻炼品格,建立起人与人之间的友情,把同甘共苦的战友看作无比珍贵。

我就是这其中的一员,现在工作在省直某机关单位,不管工作多么辛劳,只要战友们一声招呼,我都会应邀参加一切活动,让一分真实存在,涌动无限的真情和友爱。有时,当我在电话、短信和电子留言里,接到战友们从北京、广州和省内地市县的简单问候,我的心一样溶于这份浓浓的情谊中,感动不已。很多次了,我在思念中,在梦乡里,呈现我们一起战斗的艰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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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铁路是屹立在世界屋脊上的宏伟工程,全长1142公里,其中960公里在海拔4000米以上,存在严重的高寒缺氧,被视为生命的禁区。然而,广大铁道兵指战员,不顾个人安危,破坚石冻土,战险山恶水,筑起可歌可泣的丰碑。有资料显示,铁道兵第七师有108位战士牺牲在大漠,埋在黄沙之中,还有不计其数的人员,痼疾染身,永远失去青春和健康。

我和我的战友们就服役铁七师。1978年,我们这些下放在湖北荆门、钟祥和云梦等地的武汉知青,还有当年应届毕业的一些武汉女生,一道应征入伍铁七师,新兵受训青海省格尔木市,一个完全由军人组成的兵城。格尔木是1954年作为青藏公路中继点而兴建的城市。地处青藏高原腹地,位於柴达木盆地南端,南临昆仑山脉,北临察尔汗盐湖,海拔2780米,是连接西藏、新疆、甘肃的战略要塞和我国西部的重要交通枢纽。

我们一踏上这片土地,就感到一切都很苦,生活苦,军训苦,就连走路,睡觉都是一种苦差事,一日三餐,根本吃不上一口可口的饭菜,不是干菜,就是冰冻菜,还经常咽进肚里夹生不熟的饭。然而,每天还是照常进行紧张的、大运动量的军事训练,一个要领,一个动作,一做几个小时,常常被太阳紫外线烤得皮开肉绽,头晕眼花,不少人再加上高原反应,心跳加速,昏倒在训练场上那是常有的事,即使劳累了一天回到营地,在帐篷里,也没有舒服的日子好过,寒流和风沙早以捷足先登了。

在茫茫的沙漠上,日子是过得很苦的。但是大家并没有叫苦,怕苦,被苦所吓倒,我们不辞千里来到这里,都是有吃苦的准备的。苦,可以磨炼意志,可以强身健体,尤其可以提高军人素质,在战争中,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因此,我们中间大多数人都心甘情愿地吃苦、抢苦,为别人分担苦,把苦看作是一种荣誉,是求取进步的一种表现。这一点,也许我和战友们的想法是一致的,这就是苦中有乐,苦尽甜来。

我所在的新兵班全部由知青组成的,一共十二人,大部分是武汉知青,也有下放在当地的城乡知青,日子虽然过得苦点,但大家的表现还是非常优异的,不管是各种操练,还是实弹射击,成绩在全连一直名列前茅。其中不少人多才多艺,有的拉得一手好琴,有的写得一手好诗,更多的擅长各种体育项目,显然,全班有很突出的团队作用。

1979年,是一个风云变幻的日子,中国与越南的边界冲突不断升级,战争已经不可避免。1月23日,我们传达了中央军委“11”号文件,格尔木地区所属部队,全部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随时防范苏联军队的入侵,以及我军在战略上的布暑,整个营房,笼罩在一种战争前的紧张气氛中,不少战友写下遗书,随时准备接受生与死的考验。

战争是残酷的,但是战友的情谊是十分珍贵的,谁都难以预料战争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创伤,都希望能够得到真诚的帮助。我们就是在这样的思想支配下,建立战友间的人际关系,短短几个月的新兵训练,我和战友们睡在一个铺上,吃在一个锅里,情趣相投,自然成为知己、好友,形影不离;有的即使有点隔阂,或者矛盾,也不会较劲,求同存异,和睦相处,都有意无意让自己演变成一个军人,一个能伸能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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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战争的火药味慢慢消散了,我们也面临工作分配,新兵班的战友有的被分到团测量班,有的分到汽车连,有的分到机械连,还有的被分到施工连,我是为数不多几个分到施工连的人,起初,战友们一直看好我的发展前途,因为我的特长曾受到师部、团部有关方面的重视,新兵指导员也一直对我欣赏有嘉,但不知为什么最后是这样的结果,人生的第一课,让我体味到“关系”在现实生活中的作用。

临别前夕,在格尔木一个饭馆,我和新兵班的战友们把微薄的一点津贴都拿出来,摆上一桌丰盛的酒菜,为相互道别饯行。班里来自武汉的战友有几位是高干子弟,也有是省直机关的子弟,面对工作分配的不合理,有的人在连队一直压制着不满和愤恨,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的情绪冲动起来,痛哭起来,不少人在劝慰别人中也安慰自己,但是感到前程一片渺茫。

79年4月的一天,我来到青海茶卡地区,被分到某施工连。茶卡是蒙语,意为“盐海”,位于柴达木盆地的东部边缘,乌兰县境内,是一个富饶而美丽的地方。连队驻扎在戈壁滩上,承担的生产任务是碎石铺路,浇灌桥墩,每人每天都有定额指标,劳动强度大,工作周期长,工作特点基本类同于民工,我们只是属于穿着军装的民工。

茶卡的天气,一日三变,早上穿棉衣,还有几分寒意,中午太阳当空,热得穿衬衣,晚上气温突变,毛大衣在身上不觉暖和,每天睡觉营房里都得烧着火墙,连队驻扎在戈壁滩上,就像一个巨大的藏民包,充满蛮荒的野性。初来乍到,指导员、排长都是我的老乡,对我关怀备至,叮嘱班里给予照顾,排副、班长也格外细心,不向我下达生产任务。但是,我还是经常和战友们一样,在干涸的河滩边,捡来一堆堆鹅卵石,再用铁锤一个个砸碎,然后,用铁锹一点点装运车上,很多次,我体力不支做得很吃力和表情很难受的时候,排副,班长常常走过来,耸一耸我的肩,接过我的工具,叫我休息一下,但是,我的内心异常痛苦,泪水盈满眼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怎么度过。

身处异域,饱含痛苦中的孤独,是特别想念家乡和亲人的,唯一能够得到慰藉是战友间相互关怀与鼓励。我们经常忙活了一天,灰尘垢面,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营地,最关切莫过于书信,每当看到战友们的来信,表达一样的苦闷和忧郁,并充满真切的问候和安慰,我就像找到一个精神支点,调整心态的不平衡,在苦难中寄予美好的希望。记得在情绪非常低沉的日子里,我曾谱写过一首歌词,是根据美国“美丽的宫殿”歌曲填词的,迄今也是唯一创作的一首歌词,表达当时的一番情怀。

雄伟长江,涛涛的骇浪,响彻我的故乡,我伫立长江的源头,思潮流向远方,好像江涛奏起了音拍,把我恋歌来唱,我游子苦难的心,深深地怀念故乡。

怀念长江,向往的地方,浪头同我捉迷藏,我挨着太阳一起游弋,一起游向岸上,好像江涛奏起了音拍,把我恋歌来唱,我每当怀念故乡,心中充满阳光。

瞩望长江,高原的心脏,思念更高万丈。我苦闷、孤独,遭受冷遇,比高原更寒呛。好像江涛奏起了音拍,把我恋歌来唱,我傾江的泪水,不顾一切的流淌。

在老连队,日子一长,我也有相处很要好的一些战友,其中两个武汉兵和一帮湖北兵,我们常常在一起,给予相互的关照和帮助,谁有什么事,只要吆喝一下,大家都会挺身而出。部队是一个非常讲究老乡观念的地方,人在集体的生活环境中,有一定的朋友作为后盾,是可以化解许多麻烦和烦恼的。

基层连队的生活是紧张而又单调的,特定的工作环境,决定了生存和发展的基本走向,我们一些城市兵,体力透支再大也不及农村长大的人,政治上求取进步,有着不同逾越的一道坎。很多战友也包括我,在无法回避的矛盾中,心慢慢变得消沉了,低落了,显然,没有过去那么一股激情和斗志。

茶卡地区,我所属的部队有很多连队都驻扎在哪里,我也有很多要好的战友,闲暇时,大家经常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开开心心,我特别能够体味真诚而受到感动的,有的战友特别实在、真诚,有一点好吃的东西,就为我备上一份,送到我的连队来,还有的把不为人知的一些家事,向我真情的倾诉。有一次,我离开连队几天,一个战友有一厅午餐肉,舍不得吃,一直等我回来共同享用,在那个十分艰难的环境里,这种极度诱惑的食物,对我们是多么大的奢侈。我站在戈壁滩上,曾对天大声喊过:战友情,比天高,比地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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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连队,我工作半年有余,一次外派任务,改变我的处境,连里鉴于多方面的考虑,决定抽调我到师部招待所——青海省西宁市。临行前,连里好多战友用羡慕的眼光欢送我,也有相处不错的一帮战友,流露出难舍的神情,尤其是一位武汉兵,挑着我的行李送我,表情上凝固难过和悲戚,我们并肩走在戈壁滩上,相互一再嘱咐,多多联系,好好保重。

西宁市是青海省省会城市,师部招待所紧靠西宁火车站,整个铁七师人员和物资通往内地是通过这里中转。我赶到报到地点,与我一起被安排来的还有十几位战友,我们被指定的工作任务是烧锅炉,为冬天住进招待所的人员提供暖气服务,烧锅炉不是很难,一是注意控制温度,二是注意使用煤碴均匀度,每天三班制,相比施工连劳动强度轻多了,由自己支配的时间也比较多,部队的强制管理性也相对宽松一些。

在部队当兵,有时被调来调去,很多人不适应,有着失落感,或者陌生感,我则不然,在心里总能应验,天涯何处无芳草,在师部招待所也一样,能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和一些战友建立良好的关系,有医务室的武汉女兵,有炊事班的湖北战友,还有我们一同来的锅炉兵。大家有空闲的时候,三三两两,经常到市区逛溜,买一些生活用具,欣赏一下塞外的人文景观,有时坐下来,也喝上一盅酒, 吃一点风味小吃。

招待所是接来送往的地方,人流涌动,熙熙攘攘,很多熟悉还是不熟悉的战友,都希望在此能得到一定的便利和帮助。每当有人有求自己,我总是尽力伸出援助之手,如提前购票,方便食宿,货物转运。日子一长,自然更广泛的层面上与战友们建立了关系,有的友情与日俱增。 有时,在我的住处,我连战友的招面都没有打着,就收到一些礼物,如烟酒,水果和肉鱼等等,日子在比较悠闲中一天天渡过。

西宁各方面条件优越青海其他地区是肯定的,但是,我没有忘记那些在格尔木、茶卡等地,度日如年的战友们,时时关注他们的一些近况,有两条不好的消息让我为他们牵挂和担心。一是格尔木地区以武汉兵为龙头的湖北战友,聚众六十多人,遍及铁七师下属几个团,参加一场重大的斗殴事件,伤残不少浙江兵,已经被师部通报批评,予以严肃处理,其中首当其冲的战友,跟我非常要好,我们是一个新兵班的,他已经被调到茶卡施工连队。再是茶卡地区我原施工连队,以武汉兵为主的湖北战友,把连队住处不远回民放养的一头成年猪,给偷偷的屠宰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到部队和少数民族之间的关系,我的一些战友,惶惶不安,等候处理。

武汉兵包括湖北兵在内,在一些外地人眼里,特别喜欢逞强好胜,不服管制。很少有人善于吹牛拍马,投其所好,很多人性情刚烈、火爆,发生矛盾容易冲动,但冲动后受其伤害最大的还是自己,这有性格上的顽劣和偏激,也有群体生活中营造的气氛环境。



4



八0年三月,春天带着暖气流来到西宁,招待所的暖气供应告一段落,我们这些被调来的锅炉兵,又面临新的工作岗位,我满怀希望赶往铁七师军务科所在地——格尔木,一路上,很庆幸认识了师军务科某科长,他是我们湖北老乡,在交谈中,看得出他对我印象不错,暗自高兴工作安排能得到关照。于是,一到格尔木,我就通过战友的帮忙,在我工作过的团里设备仓库找到岗位。当我信心十足到师部报到时,没想到,主管人事的干事,要我到另一个团报到,地处青海锡铁山,据说哪里十分荒凉,寸草不长。我一再说明自己回原单位的理由,他们却非要我接受新调令,一气之下,我掉头离开师部。后来,才得知我们这些锅炉兵,有人离开招待所,气愤不过,轻微损坏一些公共设施,这罪责却要我们所有人承担,与我丝毫无干。

离开师部一连七天,我在格尔木地区师部所属部队,几个团、直属营得到战友们热情款待,有的是曾得到我帮助的一些部队领导,有的是我新兵时的战友,也有在武汉就是我的同学现在是战友,还有一些相见恨晚的战友。经过一年多的军旅生活,我变得成熟而从容起来,面对工作分配如此尴尬的局面,我也能置之度处,我行我素,纵情在战友之间。

七天不到师部报到,这意味着失踪,下落不明;也意味着一个军人不服从命令,会受到严肃处理,这期间,师部为了寻找我下落,曾长途电话通知茶卡地区所属部队搜寻我,一时在格尔木,在茶卡,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时隔不久,好在我接触的一些部队领导出面,请到我过去所在团副团长帮忙,这才平息对我灾难性的打击,不过师部还是有一道命令,非要我回到过去所在连队,我知道,这是那帮整人的家伙在修理我。既然如此,部队对我没有任何的留恋意义,我提出病退申请要求提前退伍,一切手续办妥,可是师部军务科再一次为难我,不予办理。就这样为了工作安排的事,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兵,前后折腾近二个月时间,这在部队是从未有过的事。

离开格尔木之前,我的心情是异常沉重的,一直有恩于我的团副参谋长,亲自为我送行,并一再嘱咐我安心工作,一有机会会考虑我的工作调动,我是流着泪告别这些关心我的首长的,在感性上,我是那么忘不了部队这份人情味,在理性上,又是那么接受不了部队这种残酷性。

五月的天,再次踏上茶卡这片土地,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战士了。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我以各种理由逗留在西宁,游玩在闹市繁华喧嚣中,心里倒计时盼着早点结束这无疑浪费青春的时光,即使在连队,我基本上不做什么事,不参加任何活动,战友们经常开着车,隔三差五,到我这里聚会,一个个喝得醉气熏天,不省人事,没有人管,也不愿管,退伍前部队的战士情绪,像火药箱一样随时可能引爆,一发不可收拾。

八0年年底,凌晨二点,凛冽的寒风刺骨,全连指战员列队敲锣打鼓,为我们湖北籍的退伍战士送行,车子徐徐离开军营,不少人噙着泪,不断回头再看一眼营地,我没有回头,心里瞬间把部队遭受一切痛苦际遇,迸发在这一刻,发誓不会再来这里了。凌晨三点多钟,我们来到火车站,很多战友冒着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温,冻得全身发抖,从很远赶来送行,火车慢慢启动了,我们都流着热泪,手拉手,一直不愿分开,一再道别以后无论走在哪里,我们都不要忘记对方,让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永远!

一路上,顺风顺水,归心似箭,不该发生的事偏偏发生了,为一点小事,武汉一战友在兵站和河北退伍兵发生冲突,最后在甘肃省宝鸡市发生严重械斗,双方都有几十人参加火并,我在混乱中被人用利刃刺伤,伤及肾脏血流不止,血压降至为零,生命十分危险,被紧急送往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三医院,在急救室度过四十八小时危险期,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就急切回到日思夜想的武汉。



5



很多年过去了,为了记住一些远离我的战友,我留下过一点笔墨,勾勒他们为人的特点,记述共同战斗的岁月,以此,永远保存他们一个个鲜活的身影。



周**:在部队里,我认识这位老乡兼战友,他来自湖北省钟祥县农村里,他有一张朴实和憨厚的脸,对人爱憎分明,一目了然,偶尔在我们这些知青面前,还显出一点自卑的神态,但是使人更感到他为人忠诚和可信。

在我们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他给我留下了良好的印象。虽然他没有城里人那样富有,到处吹嘘和标榜,却丝毫也没有那种低三下四的奴性,惟命是从,任人摆布。正因为如此,我们的友谊才与日俱增,倍加亲密。

记住他,也就记住诚实和友爱,让我永远牵住这条红线吧﹗



陈**:这位朋友是广西某部队一位师长的独生子,他和我在西宁认识后,俩人关系一直很好,当然,彼此之间磨擦也是有的,这主要是他生活惯了那种优越的环境,养成了一种唯我独尊的坏习惯,总爱以貌处人,评论是非,记得那时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反对他这种做法,多次的伴嘴增加了解,同时也加深友谊,我想友谊的可贵之处:就在于直率、坦荡、以诚相待,没有那么多的私心杂念,这样友谊才能得到培养和发展。

现在,我和他都已离开部队了,彼此之间只通过短短的两封信,由于双方工作变动,了无音讯,留下友谊难以延续的遗憾。



吕*: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不斤斤计较,忍辱负重,为朋友肯吃苦、付出,他和我真正相处的日子只有半年多,但是我们的友谊却发展的很快,这也许是志同道合的缘故吧。

我们一起离开部队,从此他就离开我的身旁,我为身边没有这样的朋友感到十分惋惜,因此就更増加对他的怀念之情。这两年来,我们书信少了,不知他近况如何,但我相信他一定工作顺利,生活愉快。因为他谦虚品行以及助人为乐的作风,为他奠定了幸福的根基,让我为他祝福吧!



常**:在边戎时,能拨动我的心弦,惟有此人。他是一名干部子弟,曾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在我们相处的岁月里,彼此从认识到熟悉到无话不谈,成为非常要好的知己。新兵结束后,我们各奔东西,相隔数百里,频繁的书信往来,充当了友谊的使者,为我们排忧、解惑,传递美好的心声。想当初,这看是轻如毫毛的书信,每当掂在手里时,那一字字、一句句,送的是温暖,沉淀的是关爱,在我们心里有着特殊的份量。

记住患难与共的朋友,等于记住那难忘的时代,那难忘的地方,那戈壁滩上飞舞的书信------。



谨以此文,纪念近三十年的战友情谊。



2005-10-9 写於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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