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娘说话

和娘说话 可以把
盐放咸一点 糖放重一点
娘的脸色也就
随着炉火越来越旺

娘的思想总在儿子的身上
冬暖夏凉 温饱风霜
一件一件地清洗
直到儿子的关节有了铮铮的声音
娘的笑容才有了皱纹的深度

和娘说话 娘的眼睛
老是越过我以及我的儿子
说着东家的子女西家的规矩
但饭却越来越香
吃在嘴里舒坦看在邻里的眼中芬芳

娘的秀气象三月的江南
深一步 浅一步都有烟雨
走过的路比风都多
娘不会喝酒 偶尔举杯
却能醉倒十里八里开外的乡亲

和娘说话 总是少了许多的委婉
多了许多的朴质和默契
随便一个眼神一个词
都在娘的眉头心上
以至于手指在虚张的过程里
都蕴含着牵挂的成分

娘的话不多 暖多
每说完一句就多了一丝白发
这些年娘在渐渐地消瘦
但笔直的腰杆却始终没有曲度
娘常常话里有话 眼里有度
而我的目光却一直在远方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