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

我知道一个人的灵魂会在另一个人身上复活
所以，我把头发剪掉
我剃去胡须
我将所有的诗集捆住
在火车来临的那一刻
我闭上眼睛
有一阵风从我心上穿过

如海的天空蔚蓝
像是容纳了平铺血流的铁轨
一千只飞鸽鸣哨而过
划入静静的黄昏
是黄昏的肉丝
喂养了我
开始的那段旅途

而今，我站在日光灯下
一千只蝴蝶响动
提起一层夜纱
滚动的声音是木箭在飞
轻易就越过两个人的心房
我仍然执著于一种姿势
将手高高举起
为了祭奠一场阴谋的败露
而恰在此时
昨夜的玫瑰在手中凋零

还需要什么隐语
穿过我们俩人的隧道
一把断裂的六弦琴
祈求再生
祈求将一种声音重新拾起
一片墓地
静静植入我的诗歌

在城市里怀念我们的未来
怀念永生不变的土地
我们需要时间的佐证——
我们一起说：
太阳照常升起，
幸福照常来临
2001年3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