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淡想

一

阡陌在你心间，一个指尖的距离
纹路变幻，从指心一圈一圈漾开去
溢满心房的时候，月亮正值中秋

黄昏躺在发上，重复又重复着一个梦
跟爱情无关，跟眼泪，以及秋风也无关
也有调皮的精灵，一边看云，一边画画

画一方天空如雪，点缀几只小鸟
并要给每只小鸟取好听的名字
并要让每只小鸟都能找到爱情


二

夜色弥漫的时候，想起黄昏的那个梦
在一辆抛锚的车旁，人也酣睡，夜也酣睡
唯有诗意醒着，却没了语言

风来了，鸟儿找到了飞翔的理由
绽放的快乐，其实就那么简单
但也有弱不禁风的小鸟，死于恐高

如果手臂变成翅膀，我变成了鸟，那该多好
如果能钻进一条石头缝里不出来
无视黑夜黎明，四季轮回又该有多好


三

在击鼓之后，让我们举筏西渡
咬住梢公的船歌不放，千万别出声
那是比绝句更压韵的绝句

还要变成一条鱼，翅膀为蹼
体味到比黑暗更刺眼，比石头更柔软
并小声问飞鸟，你感觉到了吗

更有落寞的水妖，独自吟唱
于是又想起那个晕眩的秋天
没有忧伤，却也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