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杯 咖 啡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8-05-03 09:06 阅读:
七 杯 咖 啡

[一]

月弯如钩、钩在天边;

烈酒似火、摆在眼前。

一支酒杯,里面盛着一种烈性洋酒——tequla,和一些雪碧。它们安静地摆在我的面前。因为我知道,她喜欢豪气的男孩,虽然自己不胜酒力,但还是要了一杯。一杯完全可以让自己在喝过以后兴奋地发狂的酒。其实,不用喝这杯酒,我就已经接近发狂了。一个美丽得可以让我呼吸加速又停止的女孩,那种美丽,不是惊艳、不是脱俗,而是那种每个男人都可以喜欢到心里、爱到骨子里的那种,对于这种女孩,描述时不需要用形容词,只要一个字就可以了——美!

这样美的女孩,现在就坐在我的对面,而她的面前只是一杯咖啡,没有加糖。因为糖块依然规规矩矩的摆在杯托的边缘,没有外力的介入,它是不会主动投进咖啡里被溶化的。看着这颗糖块,在看着坐在对面的这个女孩,我不禁为糖块悲哀了,因为当女孩举起杯子喝着咖啡的时候,那颗糖块就显得孤单了。本来它对于咖啡来说,只是点缀品、附带品,但是当杯子离开它时,它就成了主体——一个孤独的主体,是被迫的,因为它想被咖啡溶化。就像我一样,也想、也需要被她——喝咖啡的女孩溶化。我很想的,很想被她溶化,当我被溶化时,那种被包围的感觉,一定是很温暖的。我笑了,偷偷的、不经意的,是不容易被发觉的那种——笑。

突然,糖块被压住了,是女孩的手指,很干净。虽然灯光不明、光线不好,但足够可以看得出那手指的清爽程度——

表面皮肤很光洁,没有多余的,包括纹络;

手指修长、纤细,骨节也不突出;

指甲是修过的,没有上色,但与灯光的辉映中,有些亮。

长的真美!她一定是一个很注意细节、很细心的女孩。又一种被征服的感觉。

[二]

“能再要一杯吗?”

女孩的声音很轻柔,但夹杂着不可抗拒的元素,再加上女孩美的眼睛,美的眼神,美的目光,美的注视,简直、完全、不可能、也没有理由、抗拒!

又端上了一杯,已经是第三杯了。在要第二杯的时候,女孩没有问我,而是直接叫的侍应生。可是,在喝第三杯的时候,女孩却问了我,为什么呢?她一定是以为我会小气的。因为我是南方人,她曾经说过南方人比较“小家子气”,不大方。真是谬论!我会不大方吗?真是不敢苟同。在任何朋友面前,我从没有输过面子,更何况现在是在她的面前,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她实在是——太美了!我又笑了,仍是那种偷偷的、不经意的,不容易被发觉的那种——笑。

[三]

女孩的面前已经摆了四颗糖块了。看上去已经不是孤独的糖块了,很整齐的被摞在一起,很高。虽然是有一定的高度了,但在我看来,它们还是很孤独的。因为它们还没有被咖啡溶化,它们依然坚强的存在着,等待着被溶化,就像我。

已经说了很多话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没有边际的海阔天空,让我丝毫察觉不出,无法确定眼前这个女孩是否愿意将我溶化。我是很愿意的,愿意被她溶化。虽然很想,像糖块一样,奋不顾身的投进女孩的咖啡里,可是没有外力啊!糖块是不可以轻举妄动的。我也一样。

直觉告诉我,女孩还没有准备好开始接纳我,我还不能成为可以被她溶化的朋友,因为她始终压制着我,就如同她的手指一样,从第一颗糖块开始孤独的时候起,就没有离开过,自始至终摆放在那里,一种强加的重力垂直作用在孤独的糖块上,同时,这作用力也垂直的灌入我的脑中,压迫着我的神经,那根能够让我为所欲为,具有强大冲击力和杀伤力的神经。没有这根神经,我就没有能力,如“醍壶灌顶”般找到能够进入溶化状态的切入点,没有了这原动力,就像孤独的糖块没有外力作用,是不可能被溶化的原理一样,也只能这样了。我在继续孤独着,在孤独中寻找一切可以不再让我继续孤独的机会,寻找着任何我认为女孩能够表示的一切的所谓的暗示。

[四]

但是,没有。

因为女孩的手指仍然没有离开,还在那个地方,占据着那个地位。

我唯一能够直接寻找到的,也是她明白告诉我的,是她的声音:“再来一杯,可以吗?”依然是那样的轻柔,依然是不可抗拒。

侍应生又来了,又是一杯,又是一颗糖块离开了主体,加入到了孤独的行列,同时也在承受着那垂直的压力。虽然我的大脑已被酒精麻痹了,但是我可以清楚地数糖块——已经6颗了。眼前的糖块已经快要摆不下了,可她的手指依然没有离开,在继续着她的压力。在我看来,那是强大的,我所不能承受的,也无法抗拒的——压力。这压力不仅在糖块上,也在我心上。但是我知道,一个真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越大,反抗就越大、越强烈。我已经决定了,如果她的手指一旦离开糖块,我就向她表白,表明我的心迹:做我的女友。

我用来表白所需要的力量,随着那不断加高的糖块一起增长,我知道——

虽然我还没有找到那个撬起地球的支点,但是我有杠杆——勇气;

虽然我还没有找到女孩能够接纳我的理由,但是我有自信——我会让她幸福;

虽然美的手指依然在糖块的上方,但我知道,她一定会离开——因为她已经很长时间了,很累了,已经开始微微地颤抖了。

虽然孤独的糖块仍然在继续孤独着,但我知道她一定会被咖啡包容——因为糖块在她的体温下,开始变软,准备溶化。

虽然孤独的糖块还没有被溶化,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的——因为糖块溶进咖啡后,会变甜。

[五]

她的手指颤抖得越发明显了。可是她的声音依然很美——第七杯咖啡,摆在了她的面前。第七颗糖块也摆在她的面前,很多余的,孤独的被摆在了杯托的另一边——因为已经不能在向上摞了,否则必然会全部倒塌。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指离开了糖块。没有了垂直作用力下的糖块,似乎开始复苏,开始舒展筋骨,开始放松,开始解放了。我知道——

我的春天来了,我的自由回来了,我的切入点找到了;

表白的时刻到了,不能再等了,不能在犹豫了;

就这样吧,表白吧,说吧;

成功就在眼前了,幸福不会再是遥不可及的了,孤独已不会再属于我了,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做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突然发现自己的纯高音也是可以温柔的,我都被这声音灌醉了,不是酒精,因为我没有醉。

[六]

月弯如钩、钩在天边;

烈酒似火、摆在眼前。

又是一只酒杯,里面盛的还是那种烈性洋酒——tequla,但少了一些雪碧。虽然不胜酒力的我,已经喝过了一杯,但,还是要了一杯。因为我想醉,真的想醉了。虽然我不喜欢醉,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不醉的话,就无法忘记我的错,我一辈子的错!

面前已经没有咖啡了,只剩下我和酒杯,同样的孤独的存在着。在我的豪气下,酒杯已经离开了它的主体——酒,所以很孤独。而我也很孤独,因为女孩已经离开了,带着那七颗曾经是孤独的糖块,它们已不再孤独了,随时可能被咖啡或者女孩自己,溶化掉。

酒精发狂的麻痹着我的神经,但是,我仍然没有醉,因为我依然可以听清楚她的话语,那轻柔的声音,很清晰——

如果你肯为我的咖啡加一颗糖块,我一定会答应做你的女友,但是你没有;

或者你问我是否愿意尝一尝加糖的咖啡,我一定会愿意的,但是你也没有;

我已经喝了七杯咖啡了,给了你七次机会,希望您能把握住,哪怕是一次也就够了,但是你仍然没有;

我喝了这么多咖啡,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再喜欢咖啡,也不至于喝七杯啊!你如果体贴我,关心我,就会问一声,但是你依旧也没有;

一个星期也只有七天啊!我不想每天只喝不加糖的咖啡,我也想尝一尝甜的咖啡。真的,我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找一个能够重视我,对我嘘寒问暖,问我需要什么,对我好的另一半。可,你不是;

请不要怪我,也不要怨我。虽然仅凭这些,是有些武断,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女人的直觉。谢谢你的咖啡,再见。

[七]

醉吧,还是让自己醉吧!如果七杯咖啡也能够让人醉的话,我想,这一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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