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情杀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8-05-03 09:04 阅读:
热闹的是它们,我什么也没有。

--朱自清《荷塘月色》

当我走下飞机的时候,圣弗兰西斯科的夜空已被阴霾笼罩。身前的日本小女孩蹦跳着,令我的视线跟着她移动,有种眩昏的感觉。高大的美国人压抑着我矮小的身躯,空气中弥漫着浑浊。我仿佛感觉是梦境。

在香港赤蜡角国际机场上机的时候,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件。血腥的场面令我现在想起来,都是不寒而栗的。胃中的残液开始翻涌,我想呕吐。

嘈杂声此起彼伏。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展现在眼前的是陌生而繁华的街景,霓虹摇曳之处,我看到罗伯熟悉的身影。他对我莞然一笑,紧紧的抱住了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冰凉的。

罗伯几年前在北大留学。他能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我们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我在离北大不远的地方开了一个酒吧。他是我那里的常客。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们相爱了。

坐上他那辆宽长的LINCOLN,我没有舒适的感觉。他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抚摸着我的膝盖。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我无法兴奋起来。我知道,罗伯快要结婚了。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同女人做爱和同女人睡觉是两种互不相干的感情,前者是情欲--感观享受,后者是爱情--相濡以沫。

--米兰.昆德拉

在进入罗伯家别墅的时候,一只乌黑色的大猎犬狂吠着。我真想用我手中的皮包砸死它。

美国对来说,一直以来是陌生的。虽然耳有所闻,但大都是资本铜臭的气息。美国的治安不太好,在从机场回来的32号公路上,一辆警车响着刺耳的长笛呼啸而过。罗伯骂了一声:FUCKING。我讨厌罗伯,因为他有口臭。

罗伯不等我停歇下来,就抱住了我。他的KISS很狂热,我有点眩昏。他撕开那身在我看来是极为高档的乳白色短袖,迫不及待的喘息声令我颤栗。罗伯有一米九的个头,他的身体很强壮。我被他无法自控的冲力甩在了沙发上,我闭上了眼睛,任他肆无忌惮的疯狂......

我和他赤身****的进了他家那华丽的浴洗间,他身上的汗液很难闻。我用不太滚烫的水尽情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我又看到他欲火般的眼神。用手抚摸着我的****,说他还想要。我恳求着,太累了。

在我喝下罗伯为我砌的那杯苦涩的咖啡之后,他家的那个可怕的大黑狗却匍匐在我的面前,舔食我的脚指头,我感觉很痒。罗伯说,其实他很羡慕黑色人种。他说黑人的耐力和体力都很好,尤其在做爱上,他说他很佩服他们。他说在六十年代,美国漂亮的白种女人,都被黑男人勾引走了。他说那个时候,是性解放的时代,更是性背叛的时代。

穿越本身就是生命的过程,更是自我的一种解脱。

--西墨

罗伯继承了以故父亲的一大笔遗产。他家在旧金山伯克科有一上百亩的农场。他目前有自己的公司。和他将要结婚的那个女人,比他小四岁;她在美国中部科罗拉多州的丹佛拥有自己的服装公司。我知道这一切之后,真想杀了他们。

洛杉矶的气候很干燥,我不喜欢那里。在待了几天之后,罗伯决定带我穿越美国。我听候很高兴。一日有风的下午,我们上了他那辆白色的日本“三凌”。

本来的计划是从加利福尼亚州以逆时针的方向穿越,因为,我很想到纽约看看。但到了新墨西哥州之后,罗伯接了未婚妻的一个电话。我看他心情不是很好。他说,她那里有急事,可能需要他去处理。我感到很遗憾。

之后,我的心情也一直不好。我说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回中国了。罗伯抱着我,乞怜的样子令我感动,他说他真的很爱我。我说你现在快要结婚了,对我谈爱还有意义吗?他听我的话之后,表情很奇怪,他说就是他结婚了,他对我的爱就没有了吗。我沉默不语。在他百般恳求之下,我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汽车里做了爱。

其实,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我很爱罗伯。而今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爱已渐渐的淡了。这次我能来美国,都是罗伯的朋友佛兰克帮的忙,他在美国驻上海领事馆工作。一切出国手续及费用都是罗伯托他给我办理的。

我不太喜欢和罗伯做爱。他的那个东西很大,而且持续的时间很长,我有点受不了。可以说,是没有多少快乐感的,过多的是痛苦的忍耐。

但我真的爱罗伯,当然精神上的爱更强烈。然而他的婚姻却要破坏我的这种理想和寄托。我想到了毁灭。

死亡并不可怕,关键是怎么样的死去。

--阿兰.心默

美国的确繁华,我承认这种繁华是建立在掠夺之上的。美国的交通枢纽很发达,高速公路错落有致。路上行驶的车辆也井然有续。在一个叫普韦布洛的小城市,我们遇到警察和匪徒枪战的场面。有一匪徒的断指从我们半闭的车窗外飞了进来,正砸在我的腿上。罗伯吓了一跳。我将那断指拿起来,血滴落在我的牛仔裤上,我感觉我没有任何惊恐的表情。在罗伯眼前晃了晃之后,我将断指扔了出去。罗伯惊奇的眼神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凌晨四点,丹弗。有雨正下。

罗伯登记了GUESTHOUSE。他走之后,我感觉到了失落的轻松。劳累的困乏中,我的清醒已成为梦中的麻木。我睡着了。

第二天。电话铃声将我惊醒。是罗伯打来的。他说很对不起我,她的未婚妻的父母要他们明天就结婚。他说她已怀上了他的孩子。我大脑一片空白,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可以说是没有感觉的。在放下电话的时候,我的眼泪潸然而出。

我几乎一天都没有走出去。我对英语不是很熟悉,但我却真的想离开这里。

侍务生是个漂亮的带点印第安血统的小伙子,但他的眼睛却是蓝色的。我喜欢蓝色。他四次送来的西餐我都没有动,因为,我没有胃口。

晚。雨停了。

罗伯打来电话说,他可能过会和她要来看我。他对她说,我是他在中国留学之时的同学。他说她坚持要来看看我。为此,我苦笑了一下。但我感觉我的笑有点歇斯底里。

在他和她进来之前,我考虑了很久。我没有羞耻的感觉,反而觉得有种渴望的杀气令我不寒而栗。但却是清晰的,强烈的。我不清楚我为何将那餐刀放在较为显眼的地方。也许是随手好拿的缘故吧。我的心开始躁动起来。

他们进来的时候,我的眼神是阴晦的。没有一丝笑容。罗伯给我介绍她,说她叫爱丽斯。在她微笑着想拥抱我的时候,我却将身子移开了。她很尴尬。

但始终是微笑着,她的晚礼服很艳丽。她的美丽使我无地自容。

她一直挽着罗伯的胳膊,就是在坐下的时候,也是那么的亲呢。我无话可说。空气显得窒闷。我的手心冰凉。

她的声音很好听。但我却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罗伯耐心的给我翻译,但我却无心听进去。我的眼一直瞅着那把餐刀,在灯光的映射下,那种闪耀的光泽急剧诱惑力。我有点蠢蠢欲动了。

罗伯为我的冷淡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他问我怎么了。我没有理睬,走进了另一个房间。我感觉我自己有点精神失常了。

当我再次走出来的时候,罗伯正和她在那里忘情的KISS。我能听到那女人毫无顾及的呻吟和喘息声。他们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而我的爱正演变为怒火的残忍。她不知道,罗伯不知道;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拿起了那把锋利的餐刀。走了过去。

她的背影就在我的面前,但我是看不清的。我的眼是模糊的。我没有看罗伯,而罗伯也没有看动我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他和她尽情的亲吻着......

一声惨烈的嘶喊声惊醒了我的知觉,当我定睛细看时,手中的餐刀及我整个的手上已粘满了鲜血......

罗伯不知所措的眼神就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那是恐惧的眼神。他抱起已失去知觉的她痛苦的喊叫着。在临出门的时候,我就听他说了声:YOUMADMAN...

...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着手中带血的刀。一股莫名的力量袭来,我大喊了一声:WHAT IS YOUR LOVE......罗伯没有回头,他的身影消失了。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上扑朔迷离的灯影,无声的冷笑了一下。手中带血的餐刀插入我的胸前,一股血腥的热流溢出,我重重的倒了下去。知觉是永远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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