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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规则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8-05-03 09:04 阅读:
是游戏,总会有规则,规则是为了让游戏看起来是个游戏,而不仅仅是像个游戏。
我接到小诺的电话时正在吃苹果,一不留神,苹果就掉在了地上,砸出沉闷的声响。
其实我并不喜欢苹果,但现在家里只有苹果,所以能砸在地上的也只可能是苹果。掉在了地上,那就扔了吧。苹果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还已经被咬了一口。
有人说苹果代表着爱情,那么苹果掉了就扔掉算不算是一个规则?
我对小诺说人不是为了爱情而活着;我对小诺说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人可以为了回忆而活着,像泰坦尼克,但那只是电影。
人可以为了别人而活着,像人鬼情未了,但那还是电影。
人可以为了改变而活着,像罗马假日,但那依就是电影。
事实是没有人愿意为了爱情而活着。这是一个规则,一场游戏的规则。
晚上听收音机,是一个女孩写的她的好友的故事,她的好友叫南,一个为了供男友上学而卖身的女孩。最后南的男友把南抛弃了,用那种算的上理由的理由。南跳楼,飞花坠地。主持人慢慢的读着文章里面的句子:“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才叫爱情,我只知道这个世界埋葬了太多的爱情。”我关了收音机,我问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没有人给我答案。
而我所知道的唯一的事实是在爱情里被彻底伤害的只是女人。像男人,撕开的伤口都可以用另一种温柔缝合的。只有女人,总是无法找到另一种温馨的。能有的,只是被欺骗。
像小诺,在那间昏暗的等待室里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敢抬头。
我紧紧握着小诺的手,不说话,看着一道道和小诺一样羞愧的目光从我们眼前的地面扫过。我的心对小诺说你不该低头的,该羞愧的不应该是你,而应该是高,那个你爱过的高的。
这句话对小诺,也对那几道从我们面前经过的目光。
小诺是叫我陪她堕胎,在一个私人诊所,我忘了交代。
而高,去了新加坡。听说,要在那边定居了。
出租车上小诺枕着我的肩。为什么你不是男的?小诺莫名其妙的问我。
要是你是,我想这个世界还有男人会真心爱我一次的。小诺的泪浸润着我的外衣。
看过一部电影的结局:一个在私人诊所里打胎的女子,一边开着车一边流血,最后发生车祸,一切都如同梦幻的贵如虚无。我不知道是因为她故意还是雪柳太多已经麻木。我只知道某一些人已经被伤害得太久。
小诺在我身边睡着了,我小心的把长发盖在她苍白的脸上。失血后的脸白得如月,一种冷冰冰的凉。
也许两个人的世界里,承受永远只是针对一个人而言。这个规则,也是这场游戏的规则么?
我在这个生我的城市里读着大学,小诺在一个不属于她的城市里和我同着学。高轻尔易举的逃走了,凡对我说决不会像高对小诺那样对我。
我笑,我问高不会那样是不会让我怀上孩子还是不会在我怀上孩子后一走了之。凡无法回答,于是凡不在回答。
爱情是永远没法对等的,这是个还存在爱情但可以没有爱情的年代。这是另一条规则,小诺在私人诊所紧握着我的手时对我说的。
和凡分手,我提出的,没什么理由。
我是个并不美丽的女孩,我开始不相信爱情。
逃课休息的小诺躺在床上对我说凡其实是个好男孩的。我说我也曾经对你说过高是个好男孩的,现在我一想到这就想扇自己耳光。小诺却哭了,说不恨高的,一点也不,真的。
地铁口两个警察对两个面前摆着铁饭盒的盲歌者说:不能在这儿卖唱,破坏环境。我掏出身上所有的硬币,一共是三枚,都是一元的。投入被一个警察一脚踢到一边的铁饭盒里。很清脆很好听的声音。两个警察怒视着我,来来往往的人好奇的观望着这一切。
我只是走出地铁口,不管身后发生的一切。地铁外面是很好的阳光。
几米的《地下铁》里的那个盲女孩还在心中守候着一份温暖,我身后的盲歌者呢?
但我有什么理由可怜互相搀扶着得他们呢?他们搀扶着,支撑的身体间还夹着爱情。我呢,一无所有;而小诺,只有伤痕。
也许,一切都可以这么的平淡如水。
我剪短了头发,不要那种飘扬的感觉。我推开小诺在校外租的房间的门,小诺一个人正怔怔的坐着。
给你的礼物。我递给她一个包装得很好的盒子。
打开,是一个大大的流氓兔。我捏一下它的左手:
生日快乐。流氓兔的肚子里传出录下的我的声音。然后我无话可说。
谢谢。小诺紧紧的抱着兔子,脸上是一种忧伤,但没有泪水。
丢在地上的盒子上写着57,那是标价。找回的三元我送给了一种爱情:地铁口搀扶着的两个歌者。
他们看得比我们清楚的。不仅仅是现在,很可能是永远。
有没有一种感觉可以清澈如水?但我现在只是浑浊。
凡的身边开始陪着一个叫蓉的女孩,蓉比我低一个年级。美丽,也还单纯。
小诺搬回宿舍,没有人也没有人反对。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
流星雨夜,我和小诺在欢呼的人群里静静的许愿。我摘下手腕上的薰衣草瓶,砸碎了。那是凡在上一个流星雨夜送给我的,说是里面封着他的愿望。
现在砸碎了,愿望不知道是碎了还是飞了,反正一切依然,没有什么改变。
小诺一天天的把头发留长了,总是尽量的用长发遮着忧伤的脸。
我还是短发,我真的不需要再一次飘扬的感觉。凡曾经对我说过的情话现在在对另一个女孩子讲。我想我该祝福他们。
我发觉我已经改变了很多,经常深夜一个人在家放着鬼片,没有一点害怕,似乎不再需要注定的那种依靠。
我一个人,但不孤独。
要期末考试,我和小诺都折磨着自己:每天很早的起床,去那间很冷的教室,撑到关灯才回宿舍(我不再回家,连双休日,这也是没有理由的)。
是一个早晨,我走出教室,因为再半个钟头有一门考试,现在该去考场了。小诺在里面收拾着东西,曾经急急火火的小诺现在变得不紧不慢了。我在门口等,一个男孩从教室出来,对我说:知道吗,你和我的一个同学很像。
那是个伤感的男孩,从他的眼神我可以读出很多,但我只是转了转身,说:你有病。
男孩说知道没有人会信,但真的是这样。然后男孩下了楼,没有纠缠。
小诺出来,我说刚刚有个男孩说我很像他的同学。小诺说你已经孤独很久了,你不是我,没必要怀疑什么的。
我说我知道。但接下来的考试我考得一塌糊涂。
开学我在学校的一个上看到一个人的文章《我想我该说再见了》。我知道是他写的,因为写的是这个故事,但我无可奈何,也许小诺说得对,我不再相信爱情了。
一个很清淡的上午。上完课我走出教室,在楼梯口随便的向后一望就看到了那个男孩的脸,仍旧是忧郁。
只是他看见我时眼睛突然的显出惊讶,不过没有微笑,也没有其他。看来他没有说谎,两个多月后还能认出我来我是该有些像他的同学的。我并不是一个美丽的女孩。
我拍前面杰的肩。我问杰在哪可以买到《棒球小子》的CD。我在杰的身边笑着,如同恋人。
再回头,已经不见了那张不帅但忧郁的脸。
对不起。我在心里说,我不会相信这样的缘分的,这是我的游戏规则。
春游,都去看海。但小诺没有,所以我也留下。
晚上关灯后,黑黑的宿舍里只小诺和我的呼吸声。
小诺突然的钻进我的被子里说,抱抱我好吗?小诺只穿着内衣,轻轻的在哭。
我抱住小诺,我说为什么是你在遭受思念的惩罚而不是他。小诺不回答,只是哭。这样的一夜。
有一部电影里的女主角说她其实只希望有人可以陪她看一夜流星雨的,她的要求不高,但那真的算是爱情?
不化妆,洒着廉价橘子香水的我还是一个人走在校园里。再几次的遇见那个男孩,我都装着视而不见。他从来也只是远远的望着,不来纠缠。也许他是懂爱情的。
周六回家,心血来潮的翻出小诺给我的她以前录的一期《有话好说》,这是一个女大学生抛弃学业把一生托付给一个勇斗歹徒但小学都没有毕业的英雄的故事。里面一个观众一个劲的问那个英雄一个哲人都无法说清的问题:你知道什么叫做爱情吗?
什么叫做爱情
也许爱情是一场游戏的,只是这场游戏被定义了太多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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