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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虹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6-12-19 08:44 阅读:
我是不相信缘分的的。
都市的水泥从林里没有沙沙作响的白杨林;碧水蓝天的生态公园也再也品味不出原野那一分深蕴的醇。脚步匆匆的上班族面无表情的穿过红绿灯————这就是大工业时代的特征。在这样直白而张显朦胧的的空间里,月老的红线能在大学的校园里轻揉的抚动心弦吗?
“师范院校的女生多啊!”这是我进入学校后的第一句感慨,师哥调侃说我们男生是熊猫级人物。可能就是这样,长在农村的我确实没见过太多的东西,好像自己比别人笨许多,心眼也好像缺一点。
也许是上帝的玩笑,我和立双很平常的相遇了。几次三番的交往之后,她非要认我当哥哥(其实我上当了,她比我大九天)也许从那个时候,那如如康河里的水藻般水草般的爱情就开始在水里悠悠的招摇了。只是我还没有从心里觉察而已。
那个时候的自己在殷勤的追另一位女生,虽然我不相信缘分,但是我相信“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其实也是的,人浮于事难免就是一句俗话就可以概括:一亩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要都是伟人的话,那这个世界不乱套了?我是凡人。
我追求的那个女孩很调皮,我们一直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人家就是不答应。好像我只是一个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和一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什么家伙,我很明白,我来自冀南的一个小小的县城,而她来自东南的一个曾经是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所在地那个省。或许,我们的差距有点大。立双呢?一直默默的注视着我。人都是感情的动物,不可能真的是心如磐石。每次的交谈和一起小坐,我都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了点什么……
一天,立双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学习。结果立双找到了我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玩的地方,冲我发了通脾气,摔了东西。那一刻,我的心里“咯噔”的一下:空气里好像弥漫了一种酸酸的味道……
转眼间,寒假到了。那一年,下了好大的雪啊。
立双和我追求的那个女孩是同一天的列车,一列北上、一列南下。城市的月台让我品味了太多的离别希冀与欢聚团圆。那一天,南下的列车把我的心碾碎了一半;同时,北上驶入终点的列车呵护了整个我的胸膛。
她们都走。立双的列车是K370次,我去送她。立双心里明白,我当时只是一种顺路,就像狼外婆找小红帽,顺路抓了个松鼠。然而立双的眸子里流露的,是一种幽幽的感动。登车了,春运的火车就像沙丁鱼罐头,一条一条的陈列着。我透过车窗看到立双单薄柔弱的身子费力地挤到窗前,挥舞着小手,咧着嘴傻傻的笑。我心里一阵的轻松:毕竟再也赛不进去的“沙丁鱼”们还有好几十条。列车启动了,那一刻,立双的表情有点异样,突然,我清晰的看见从立双的眼睛里流出了两行液体。那一刻,我的鼻子有点酸。缓缓行进的列车北上了,或许就是这样,无言的离别敲击两颗碰撞的心,滴下的泪融为了心头那一座虹的一座基石。只是那一刻我还是没能感觉的到,只是感到雪花飘零到我的手上,烫烫的。
下午我和我追求的女孩子一起到了车站,她好像是深夜正点到达的列车。我忙前忙后的找车站的关系时,她却和曾经追求过她的男生玩去了,那一刻,天好像有点冷了,我不禁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心好像还是有点凉。在熙熙攘攘的候车大厅,我是最孤独的一只雁子,“落花人独立,大雪雁哀鸣”的惨状。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描述,一种莫名的伤害让我茫然和不知所措。或许,黎明前的黑暗是最让人痛苦和无聊------我终于理解八年抗战的毛主席了,1941年是如何度过的?一个字:苦啊!列车晚点了整整八个小时。等啊等,那一夜,真的很漫长;那一夜,是我有生以来度过的最冷的一个天;那一年的冬天雪特别的大,风把心都吹冻了。天亮了,列车进站,匆匆的登车。我站在月台上,看着她缓缓的向前移动,幻想着她可以给我一个会心的微笑,哪怕就招一下手,哪怕就回头看我一眼,没有,什么也没有。我觉得自己就像一片雪花,飞舞盘旋穷折腾了半天,一夜的凄凉就如一片枯叶一样毫无价值,一季的追求像肃杀的东风一样,忽地一下子卷过,什么也没有,留下的只有一地的冰碴子。我真的期盼哪怕给我一点点的温暖,好让我的心脏慢慢跳动。没有。南下的列车发车了,那撞击铁轨的铿锵声声声敲击着我的心坎。那一刻,我知道,我和她的列车已经到达了终点。
2005年的寒假,结束了。
其实这一个假期我一直都没有闲着,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究竟我的伤心也好、值得怜悯也罢,到底有没有价值?就像我案头的君子兰,原前我养的是一盆旱莲,在旱莲的旁边是刚刚露芽的兰。不过,说句实话,我是比较喜欢旱莲的——南方的水莲培育的,没有了刘禹锡笔下的刻意修饰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亮丽。我一直很用心可是却没有养成,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死掉了。我的那盆兰花却淡淡的生长出来并走进了我的心里,从那时起,心里就只有那盆兰花;旱莲淡出了我的视野,同时也消逝在了心头。人是不是就是这样的矛盾?看着案头的兰,或许我真的不适合也没有能力养旱莲。
在返校的列车上我给立双打电话:“你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不用了,我今天到,你在校门口接我吧。”……3389次列车到站了,我们通着电话忽然都笑了——立双就在我的前面。这个时候,月台的纷乱噪杂一下子静了下来,耳际好像传来了“缘分天空”熟悉的旋律。或许这是一种概率极小的偶遇?还是上帝又一次的垂青?从那一刻,我好像看见了安琪儿在立双的头顶挥着翅膀的微笑……
我和立双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了。或许我曾经追过的女孩也感觉到了我的冷漠和变化。柳永说过:“杨柳岸晓风残月”。可是那种日子过去了,追求时的痴心不悔和放弃时的义无反顾让我平静了许多。天边的那一座虹在心雨后的阳光下慢慢的生成,立双在那头,我在这头。月老像老顽童一样和我们开着玩笑、捉着迷藏。只不过,我开始相信缘分了。
我觉的我们的缘分就像一碗白米饭:我是米,立双是水。慢慢的,是日久生情的水蒸气把我们糅在一起。“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我想说:“锅都热了,米饭还会远吗?”
终于,在2006年的3月12日,那是一个我终生幸福的一天。我向立双提交了《关于艾书星同志与田立双同志恋爱申请的报告》。其实领导的效率蛮高效的:当场签字。那一刻,是20点40分。天边的那一座虹终于联成了拱。因为我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米饭还不熟:水一直在加热,就是不沸腾——是女孩特有的矜持把温度降低了那么一点点;也就像姜太公在钓鱼,立双就在等我这个小王八咬钩——当然,这是后来才告诉我的。可是,水一直在热,我被泡烂了。
然后,月老笑了。
后记:之后的日子,幸福的像花儿一样。“落花”人不在“独立”“微雨燕双飞”了。天边的那一座虹撑起了整个我的天空。在异乡的日子里,有了一道最亮丽的风景、我一生中的岁月要陪伴这一个真实的童话。那河岸的金柳,像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我们的倒影,在我的心头幸福的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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