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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省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6-12-19 08:43 阅读:
10月。温暖舔动。无话可说。抽身而退。在歌舞升平的乱世,我的欢喜没有安稳。温暖没有根基。喜欢一个人又没有诺言。没有考验。于是也就没有相信。而相信。
它要你屏住呼吸,沉入它的灵魂,甘愿被黑暗覆盖。
只有夜晚沉醉在它自己的幻觉之中。沉醉是我离开你的时候,途经是洁白的水仙花。它因为知道自己要死,所以开得恬不知耻。你并没有花朵的无知与诚实。花朵知道它的期限,我不知道。而我如此盲目,一直又比花朵清醒。
你说,我是一个个性不可被捉摸的女子,无法调和的缱绻决绝。
再一次闭上眼睛。你亲吻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开始苍老。你的亲吻,像烟花一样窜到高空。不遗余力。束手无策。所以,要蜷缩起来,把头靠在你的手心安睡。这样我才能睡着,才能忘记时间吞噬我的不留余地。
在你需要别人的时候,你遍寻着,在你不需要别人的时候,你自给自足。灵魂像茁壮的黝黑枝桠,一簇一簇,开满即将被大风吹熄的白色花朵。它们不是灯笼。不能照明我独自颠覆流离的路途。因此我要。
我要你拥抱我。就好像你在睡梦中捡到一个赤祼的深蓝色孩子。你在失望中给自己点燃一根香烟,坐在沙发的一角,静静的,烟圈随着空气打转,中央10台是你的钟爱。你吃冰激凌的时候会不会忘记擦去嘴角的余味,于是以为温暖就是这样。
恩焕她在7月结婚了。说,婚后的生活,就是与老公离群索居,一起看漫画打游戏。很少和人交往。老公在超市买了卡通书,字太小看不清楚,就又买了放大镜,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看。她说完,我们就在MSN两头笑。
看得出来,两个人都是孩子。孩子与孩子之间没有计较。那么这样的婚姻,也应该是对的。
她单身的日子,在西安的含光路上租住小公寓,我曾留宿。很少见到这样坚韧的女子,头发时常染成红红黄黄的斑斓颜色,穿日本味道的布衣服。我们一样给不同的杂志社撰稿谋生。房间很简单,就像我现在住的一样简朴。卫生间需要修理,她嘱咐我洗澡的时候闭上眼睛。我抬起头,看到被铁锈腐蚀得发黄的水管。每个女子都需要这样独力支撑,度过没有男人关怀的情感匮乏期!晚上睡地上的凉席,一起看了几张闷人的鬼片,几乎一夜未眠。天亮时分,才疲惫地各自背向而卧。
我醒来的时候,光着脚走到阳台上,在这个二十八层的小公寓窗口边拍下一张照片。因为恩焕住在顶楼,所以我喜欢这里。叫了外卖,两个人坐在窗边一起吃了很多芦荟。说了非常之多。关于喜欢,写作,以及生活。
谈到朋友,她说她不会在主动去结交任何新朋友,只是看着有哪些人会自动消失。然后,留下来的那几个,就是朋友。问我,想过某天如果坐在飞机上,飞机即将坠落,可以打一个电话给别人道别,那么可以打给谁。想了半天,我说,打给父母。
剑锋,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想,我会打给你,深刻的让你记住我,这种心境,感觉很熟悉。都自觉始终待人真诚。或许是天生的疏离感。经常会想找人出来聊天,但翻开电话本,密密麻麻的号码,最终也不知道可以打一个电话给谁的人。所以拨通了你的电话!你的语气和机器一样清冷!
如此清冷心情。时间久了。便也习惯。
曾有人说过,绝对不会独自去餐馆吃饭,似乎是一种羞耻的事情。可是我依旧经常独自去餐馆吃饭。妈妈和阿姨们去环城公园,爸爸在单位,弟弟在学校。回转寿司店稍微好一些,因为独坐在那里不显得突兀。可以喝罐冰凉的葡萄汁。
谁都知道孤独的确是一种可耻。但它无可回避。
恩焕终于要结婚了。这种热烈的场面我不习惯,把礼物从西安寄到上海。可算是女朋友里面最早结婚的一个。但愿婚姻是某种孤独的终结,虽然我心里知道那不成立。但那依旧是一件需要祝福的事。
这一夜的秋雨很凉爽,我背靠着沙发敲打着文字,直到天亮。你在电脑的那一端与其它女人调情。
某天 如果我觉得不再喜欢你
就不会再感觉寂寞
醒来
出现在心里的第一个回忆
不是你的脸
也不是你与我分别之前的脸
而是洁白的水仙花
在风中轻轻款摆
不知人间忧欢
于是我便也会觉得自己是静的
恩焕有一条蓝绿色的孔雀石项链,磨得圆圆小小,石头上有瑕疵的天然纹路。是她深爱过的男人送给她的。
翡翠,深绿的翠,褐黄的翡,好像岁月留下来的伤。渐渐变得珍贵稀薄,摸在手上微凉淡香,让人痴迷。翡翠用黄金来配是最适宜的。黄金现在很少有年轻女子会戴在身上。它是暖和的金属,通常用来自我安慰,似乎上了年龄的女子,才会开始喜欢。但它是被人误解最多的一种美!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快点老去,用你的手在我的照片前面放一支白色玫瑰。让你送我一条黄金链子,把它戴在靠近心脏的皮肤。你说过会把你的那件外衣送给我,但是你没有。你说过,和我一起去丽江,但遥遥无期。你说,尽管你已满怀是花,但还是愿意停下来……你说,你会心疼……
一夜秋雨将它洗礼……
信任像一根弦,断了就再也无法接上。
烟花飞腾的时候,火焰掉入海中。遗忘就和记得一样,是送给彼此的最好纪念。喜欢,从来都不算是归宿。也不是我们彼此的救渡。
再一次背转身去,面对一个人的黑暗大海。沿着海岸线。迎风向上。
MSN:the-other-shore@hotmail.com
2010年10月18日 凌晨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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