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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 年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6-12-19 08:41 阅读:
岁月风霜染白了双鬓,人生的无奈磨砺了朝气,但最难忘仍然是童年,最是珍贵的仍是童心无价……
1955年的严冬腊月,我出生在一位木匠之家。在我的记忆中,当时全家包括奶奶九口之家的生活,全靠父亲每月45.2元钱的工资维系着,生活过得相当清贫。我们共有兄弟姐妹六人,衣服、鞋和袜子都是一个接一个的穿用,虽然破旧,但却在母亲的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之下焕发着光彩。我们穿着既合体又是样儿,邻里街坊都给与了很多羡慕和赞美的目光。
1963年秋季,我开始背起书包进入德化小学读书,由于自己努力学习,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在1965年,我加入了少先队,戴上了红领巾。我记得当时非常高兴,向家里要了四角五分钱,特意到当时的国营照相馆照了一张一寸黑白像。时隔40载,再看到这张老照片时,我觉得这是我迈向政治成熟的第一步,它给我的不止是光荣,更是激励与促动。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学校停课闹革命,成立各种名堂的红卫兵队伍。当时自己才10多岁,思想幼稚、单纯,一心想加入红卫兵组织,但由于我出生于富农家庭,“黑五类”的帽子一直扣在我的头上,这一愿望未能实现,使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当时家庭生活困难,爸爸用自己的木匠手艺,在家用木板攒了几付锅盖,妈妈用手工编几付马箍嘴,用小爬犁拉到市场上卖几个钱来维持生活,这在当时也受到了“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批判。
在我十三、四岁时,家里每年都养一头猪,在那个年代猪是一家人一年的油腥。年前杀猪,留一半过年,卖一半补贴家用。那时的冬季比较寒冷,猪圈每天必须用软草垫盘,天冷猪每天都尿盘,必须天天更换,这样每年的秋季必须准备足够的毛草。只要天好,一个扁担、一把镰刀、一块磨石、两根小绳、日复一日的去割草直到准备充足为止。在秋收时节,每天放学后还得找几个小伙伴一起去近郊捡庄稼、遛土豆、搂豆叶。拾回黄豆,就能换几块豆腐或生点黄豆芽吃,当时觉得很充实,吃得也很香甜。
我爸爸当时在冬季穿的是皮乌拉鞋,这种鞋是生活在东北高寒地区的满族劳动人民发明的一种捆绑在脚上的防寒耐冷的皮制鞋类,多用狍子、牛、马等兽皮制成,鞋前脸捏的是均匀地小褶(也叫褶皮鞋)。因鞋里多垫乌拉草而得名。该鞋保暖、轻便、吸汗,适于东北冬季穿着。我们哥几个穿的是棉胶鞋。因当时买不起毡袜,必须用靰拉草取暖。在南甸子割回草后,用方木棒子在平面石头上捶软,垫在鞋里相当暖和。因为脚出汗,每天晚上必须掏出靰拉草,放在火炉墙上烘干。靰拉草和脚汗味整天弥漫在小屋内,怪味很难形容。
以并不稳定的时代为背景,我在动荡的社会中度过了童年。艰苦的生活,磨练了我的吃苦耐劳的毅力,更铸就了百折不挠的性格,为我走向社会奠定了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让我终身受用不尽。
2006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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