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忘 的 岁 月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6-12-19 08:41 阅读:
我于1972年12月在巴彦一中毕业。1973年为了躲避知青下乡,去哈尔滨卖小工(打工),那一年我18岁。
1974年5月到9月期间,我在巴彦黑山林场“上山”当了一名林业工人,10月份转到巴彦县松花江公社振兴大队知青点“下乡”,当上了农民。19岁这一年我既“上了山,也下了乡”,因为当时在城里是留不住的,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嘛!
我下乡时所在的青年点系粮食青年点。青年点就坐落在大队部西院,紧挨着振兴小学和振兴供销社、大队卫生所。这块地方可算得上振兴大队的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了。
我接受再教育和劳动的生产队是第四生产小队。我们下乡的屯叫后太平山。此屯子东西向很长,共有五个生产小队。青年点在四队辖区内,当时也是全县闻名的富裕队。每10个工分年分红都在2--3元左右,在70年代物价较低的状况下是比较不错的了。
四小队的老队长孟庆恩和几位副队长对我们这几个知青很重视、很关爱,派农活总给予关照。分到四小队的知青有赵忠先、黄文华、沈广新、张利民、李广文、李兴华等,都是男的,女的该队是一个不收。10月份正是秋收季节,老队长让我们几个知青看青。庄稼上场后,又让我们看场院,以免收获的庄稼被牲畜糟踏或被人偷了。看场院其实就是呆着,所以农民在打场时也就跟着学习和实践一下,干点在城里从未干过的庄稼活。农民看到我们跟着干活,还夸我们说:这帮城里孩子还真有“眼力见儿”。
打完场、送完粮就开始年终分红,也就临近年关了。社员基本上是家家都自养一头肥猪杀掉,准备过年用。社员杀猪都有请客吃杀猪菜的风俗习惯。一年到头,将至爱亲朋、领导干部请到家亲近亲近、沟通沟通,特别是要感谢那些村干部们一年来的关照或帮助 。但有些老社员也将他们印象挺好的这些“知青”请去共享这份口福。
农村在冬季基本上就没什么活了,壮劳力也就是刨粪往地里送粪。其它社员就全猫冬了。但队长怕我们呆着寂寞,尽量给我们安排点儿活儿。在劳动中我们学到了农民实事求是、吃苦耐劳、乐于助人的精神。农民以他们的淳厚朴实的形象影响着我,熏陶着我的心灵。乡亲们也逐渐把我们看作他们中的一员了。我生活在他们中间,劳作在他们中间,已经不分彼此,他们对我坦诚相待。
我还记得在1975年夏季,这一年我20岁。队长派我和老刘头去松花江北岸的江湾地看地,一去就是三个多月。江湾地是后开垦的,松花江水一泛滥就全部冲毁,颗粒不收,全凭老天爷的恩赐。在江湾看地是一个比较枯燥、艰苦的差事。临时压一个土窝棚、搭一个灶和盘一铺炕也算不错了。我们在生产队拉来一口锅、拿点油和小米,老刘头在家拿点时令蔬菜,吃没了再回屯子取点就是了。水就是江叉子的水,柴禾是就地取材。早晨捞小米饭,剩下的米汤就是一天的饮用水了(江叉水水质不好不能直接饮用)。白天无事就看一看书,晚间没电没灯,有蚊子叮咬就沤点火熏一熏。
到立秋,我看地无事,就在甸子打些毛草,不知不觉打了很多。老刘头看后说:“孩子你怎么打了这些了!一大马车都拉不走了”。果真,我跟老队长说了我打点柴禾,准备运回县城的家时,给我派了两台大马车,车铺上还搭了跨,装了满满两大马车运回家中。
秋收回知青点后,大队派我去哈市找文革时下放的省委干部马学桢办事。文革时,马学桢全家下放来振兴大队插队二年多,他爱人是哈量具厂卫生院大夫,马学桢回省城后在省委办公厅工作,家有二个小孩和老岳母。一家人都非常热情。大队有什么需要去省城办的事就找马处长。当时我年轻、勤快、领导又说我懂事,所以我就当了乡下至哈市的使者。在接下来的两年中,由于工作需要,接触马处长比较多。他那办事干练,为人热情、极强的时间观念和责任心一直影响着我。可惜马学桢同志在1989年去黑河调研时,发现患了直肠癌,经医治无效,当年9月16日在上海病逝。马学桢是我在人生旅途上遇到的几个好干部之一,在他身上学到的东西终生受用。
1976年公社组建农建营,派一个连去修巴兴中线公路,我被选派去做后勤保障工作,叫后勤连长,实际就是负责民工的吃住等问题。我们这个连带队的是公社党委副书记、人武部部长,他领导有方,工程进度和工程质量在中线修路工程当中始终排在前面,9月上旬就全部完工,并验收合格交付使用了。
这一年的11月份,县里招收一批知青返城安排工作,我被推荐返城,安排在县第一农机修造厂学钳工,这一年我21岁。
回想起“上山下乡”时那段让人不可忘却的岁月,有太多太多的体悟。这段岁月,使我逐渐形成了坚定的人生目标,充满着自信。作为一名工人、一名企业管理者、一名人民公仆,松江大地是我的根。这里培养出了我不变的信念:“对党的事业负责干好工作;对职工群众负责当好公仆;对自己的人格负责做个好人”这是我的人生座右铭;“自律、宽容、友善、奉献”这是我的人生信条;“领导的本质是责任、权力的实质是奉献”这是我的从政理念;“凡事顺其自然、遇事处之泰然;得意之时淡然、失意之时坦然;艰辛曲折必然、历尽沧桑悟然”这是我的人生体悟。
无论我走在哪里,永远是松江这块黑土地的儿子。
2006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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