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三则之我的磊子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6-12-16 23:44 阅读:
(一)
2006年10月20日 21时18分44秒
早7点起床,迅速洗漱完毕,出门,坐19路车,到西影路站,等了30分钟,磊子电话来了,说她马上来接我。今天的行动,竟是为了去磊子那儿吃一顿我们亲手包的饺子。
磊子的住处很安静,又有市声,细细簌簌,像王家卫电影里的30年代旧上海。我们走在小巷里,想起《1983 年的小巷》,想起了我们没有穿旗袍。在这样的氛围里,我们俩暧昧的买了莲藕、白菜、姜、饺子皮和肉,回家。
我的厨艺相当不错,磊子却不让我动手,她迅速拌好馅,我们俩一起包。我包的饺子很圆,给里面猛塞馅,像青蛙的肚子。磊子则讲究适中,怕煮出来破皮。我数了一下,我包了23个,磊子包了28个。皮比馅用完的早。
煮饺子的时候我在看电视,《大宅门》:姨太太在给儿子请家教,有中文老师,有英文老师,也有中国工夫老师,儿子大概才六七岁。
我视察结果的时候,发现我的青蛙和磊子的合格品居然没有一个破皮,它们在锅里安安稳稳的漂浮着,散发着浓浓香味。
磊子让我拌汁,我没底气,因为很久没拌过,忘了拌法。把所有的佐料都放一点点在碗里,最后把磊子的香油猛倒。结果磊子尝过,给的答案是肯定的。
吃饺子,真香,比我和我妈包的香多了。不到十五分钟,所有的青蛙和合格品都跑进我们的肚子,有点撑。
收拾完碗筷,我们还是撑,得出去走走。
步行到一个站台,上了公交车,到了某个商业街,看某些漂亮的衣服,再去某个超市,买了桔子和西红柿等,便宜。
3点多,我回学校,不能同坐一路车。我的车先走,上了车向磊子挥手道别,才突然觉得,在上车的前几分钟,磊子变得沉默,跟我说:“以后结婚一定要通知我”。
(二)
2010年6月28日 9时59分45秒
1
前两天和一朋友聊天,他提出了一个“中间状态”的概念,这个对我来说比较陌生。朋友是理科,搞电脑工程的,我不知道他对这个中间状态的诠释是什么,我跟他说中间状态好象到处都有,比如一对恋人分手了,不能当作陌生人,又不能反悔,相互观望着,这个也叫冷战,也是一种中间状态。其实这种状态非常省事。
关于冷战,这个在军事上比较常见的词,其实生活中到处都有。
2
我和磊子不像朋友,像一对恋人,我一直都这么琢磨着。
磊子有她的工作,有她的男朋友,有她自己的生活圈子和朋友。我也有我的生活圈子。可是在两个人的心里,有一条无形的线,将我们一直都连接在一起。
上周末,磊子突然来电话,问我想不想见她。我说想。于是,我找了个太阳伞,步行去大雁塔北广场等她。等了大概半小时,磊子从601公交下来。这是我们这学期第一次见面。
磊子瘦了,80多斤,真叫人受不了。她披着齐腰的长发,不用做都很直很顺。看到她我像看到我的恋人,心里非常踏实。
磊子的胳膊被烫伤了一片,还起着泡,应该很疼,她却强忍着,也不敷药,也不喊疼。这和她最近的心情有关。我相信有些事情她是做得出来的,比如为了什么自己把自己弄伤。我问她这个伤疤是自己弄的吧?她说不是,是她不小心把一杯水弄倒了,烫了。我有些不信她说的。
她有点自虐。不就是那么点破事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要靠这个解恨。
磊子比我痴情,所以受到的伤害也比我深刻。有些事情我玩不过了,就把它从头到尾通通想清楚,就放弃,找各种理由自我解脱。本来嘛,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想不通的。可是磊子不行,她想不开,不肯放下。她看起来那么累,那么憔悴。真让人难过。
感情的可操作性实在很难把握。
我陪磊子逛街,吃饭,做了一点开导的工作。她的心情好像得到了一丝丝缓解,但是我知道她跟我分开以后,回去了以后,还是会继续的想不开。
临走,她说跟我呆了半天,心情好多了。
我希望她真的心情好多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觉得心里很矛盾。感情这个事,让不少人受累了。
(三)
2010-09-10 19:35:36
平生第一次做红娘,居然成功了。
索要一个多月的饭落实的时候,说实话我有些不自在。从大雁塔跑到回民街,翻来复去的决定吃什么,到最终还是决定吃炒米,因为作为红娘的我不饿,不知道吃什么。是磊子太心切,在我很饱的时候请我吃饭。第一次吃红红炒米,很香,我要了鸡蛋的。回民街的饭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分利的面。为此我还在一个爱情故事里渲染过这个面。再次从这家面门前过的时候,我甚至想坐在这家面门前大哭一场,以祭奠我曾经的痴迷。
吃饭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的眼睛应该往哪里看,我应该坐在哪个位置,我吃饭的时候该不该说话,我不知道。金正昆教授在他社交礼仪教程里无论考虑的多么全面,都没有把一个红娘与一对情侣吃饭的时候应该怎么坐,怎么看,怎么说话,怎么吃饭做个简单的规范,这是金教授的失误。我手忙脚乱,居然把吃饭的勺子在盘子上使劲磕出了响声,居然把我要的第二大杯酸梅汤弄倒了,溅到了磊子的小花伞。我居然喝了两大杯酸梅汤,浪费了王同志的一份炒米。不过我没有歉意,因为最后他屁颠屁颠的去要发票,报销。
王同志好像比我还紧张。以至于我得出一个结论:我还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人。印象最深的是,当我提起旁桌的小男生比王同志帅的时候,王同志竭尽他的诋毁能力将这位小帅哥羞辱,后又说,跟咱没关系,咱又不靠脸吃饭。王同志就是这样本色,就像他一本正经的西装那样的严肃。
印象最深的还有一个:在我猛扑可能是最后一班的26路公交车的时候,王同志提醒到,一手摁手机一手摁钱包,肯定没座位啦。这一点符合了磊子的评价:王同志是一个比较细心的人。上车,居然有座,坐下来我看到他们小夫妻俩在朝我挥手再见,我立马摇起我的右手回应。
坐在车里我很满足。撮合了一对恋人,吃了一顿饭,认识了一个朋友,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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