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潮湿的日子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6-12-16 23:42 阅读:
我们都在寻找天堂,究竟天堂在哪?
这世界是否有那么一片美好而与世无争的净土存在?
我看不到,甚至无从知道。
有一个地方存在着这么一群人,这么一群人里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人认识的一群人。
听惯、听多了老一辈人的叹息,有个神圣的地方不再神圣,有一群希望的人不再希望。
听着老人们的唉声叹气,我能感受他们的无奈,就像在厕所里拉不出的感觉,所以我常常一天犯好几次便秘。受其感染,所以纵然身在同一鱼塘中,也没有跟老人们叹息中的堕落少年们同流合污,就像泥塘中一朵洁身自爱的荷花,为此暗地里没少为自己庆幸,不知独自多少次在背后悄悄的嘲讽。
为了安静,我会低调沉默点,为了自由,我会叛逆放荡点,我渴望自由,但我无法自由,甚至不知自由是什么。
正因为我这种孤而不傲、但也不群的性格,所以我能静下心来做好每件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写作,在初中时就能写许多乱七八糟的文字,不知是以生俱来的天赋,还是平时喜欢看书累积下的成果,我的文字很偏激,甚至很消极,这是考试作文的一大忌,所以文章不怎么被老师看好。有好的文笔写不出老师心中的好文章,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但我不在乎。
大概是我的固执包裹了所有理性,所以我只能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感受不到周围的人情冷暖,或许说周围的人和事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可悲,一种伪装,所以我唾弃了。
我从来不受任何人与事的约束,认为自由才是一切,学习、事业与感情都是自由之后才能做好的事,我就是一直这样痴迷着,直到失败得一蹋糊涂之后,跨进了技校的门槛才知道,原来一直渴望的自由离我依旧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这世间有真正的自由吗?那么它在哪?直到灰色的天空褪了色,没有薄雨,没有乌云,我依旧无从寻觅。
进了技校之后,看到了一个令我更为失望与厌恶的世界,我看不惯身边的许多人,更无法理解身边的事,难道现实中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吗?发现每天从我身边经过的,不再是人,而是一个个肮脏无知的灵魂,他们高高挂着自由的旗帜做着最愚味、可耻的事,难道这就是我这么年以来所追求的自由吗?
我一时迷惑了,究竟所谓的自由是什么?风流快活?整天无所事事的游逛了校园里或是逍遥自在的出入网吧歌舞厅?
自由死了,不在天,不在地,也不在天地之间,或许存在于另一个星球,没有人类,没有纷争,甚至没有万物。
那天我刚走到教学楼下,老是觉得头上有点不对劲,便本能的抬头向教学楼顶瞧了一眼,发现这事情非常的紧急,不知哪个没了良心的家伙,竟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把一跟手雷弹一样的塑料瓶从楼上砸了下来。
呆望着那瓶子从六楼、五楼……一层层的坠落下来,我来不及呐喊已经有人中了头奖,那瓶子狠狠的砸在一女孩头上,不过幸好其女天生发质雄厚,没受什么伤。不料那女生竟如同街头泼妇一般破口大骂了起来,其语言的凶狠可想而知,估计那丢瓶子的家伙祖上十八代在阴间的生活也不能耳根清静,不过子孙遇祸,祖宗消灾也是一天经地义的事儿,要不然每年的清明节枉费了。
这女生我听闻过,好像也算是电子班的小美人儿,颇有几分姿色,平时那温柔腔特火热,估计平时温文尔雅的矫揉造作没几人瞧出来,不过这回得露出原形了。因为她刚才那霹雳骂阵,惊动了不少的热血儿女,围观的男女不计其数,楼上的廊杆差点没被挤破了,不得不承认女人的声音确实比男人的有魅力,不过这是美女骂阵嘛,场面不轰烈点,哪对得起年轻人的好奇心啊。
从我身边走过几个男生,估计也是冲着热闹来的,一听闻了此事,便马上做出了种种的猜测,说那瓶子不是装了尿尿,就是砸中女生的胸部了。
暗想,估计刚那几个男生以前肯定没少干这事,要不然也不会一来就有如此淋漓尽致的猜测,我就没这种超凡的想象能力。
大概那女生意识到情况不妙了,刚才一时的尖声利调让围观的人如同滔滔不绝的江水一涌而来,无奈之下只能用手捧着脸装做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奔回了宿舍,之后围观的人群也就跟退潮的浪一个样,缓缓的散了。
结合刚才那场面,我认为现在泼妇比淑女更占有绝对的诱惑优势,大概是最近流行《野蛮女友》的结果吧,男孩现在不见得怎么喜欢吃香了,倒是对有辣味的东西起了浓厚的兴趣,所以啊,现在的很多男孩就跟女孩子抹唇膏一样伪装起自己来了。女孩变‘性’,男孩当然也要变‘相’去适应,就像数学里的等式方程,左边想加个一,左边必定要减个一,要不然这等式就成不等式了。
回到教室里,不知为何刚刚瓶子坠落的情景不断出现在脑海里,突然意外的想到一些东西,这下落的瓶子跟堕落的人不也一样吗?可是人那是自甘堕落,而瓶子却是任人摆布的,偶然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堕落的人不单回伤害到自己,也大有可能伤害到别人,刚才的一幕就是很好的例子。
其实一个能够坠落的物体,必须具备一个条件,就是本身应拥有一个或高或低的高度,一个放在平地的物体绝不会有坠落的可能,对于人也一样,能谈得上是堕落的人,那他在某一个方面他也一定具有一个高度,要不然也只能算是放在平地的东西,说不上是坠落。然而一个一无是处、愚味无知的人去践踏放任自己,绝不配用堕落来形容,最多能说是在钻地儿,能钻到一块松散的地皮倒好,不过现在连农村也猛烈的搞起了建设,这松软的地儿可不多,所以大多数的人都钻破了头。
进技校也快一年了,可技术方面的技术却是一无所获,倒是学会了不少侧目看人的本领。看着身边染着五颜六色弄得满头乌烟瘴气,带着闪耀刺眼的边环、提着MP3MP4手机的同学们,心里老是有点别扭,不知是嫉妒还是厌恶,总之就没有正眼看过这些人,当其透明,或是空气化了。
我曾自己倒是自立牌坊,独成一派,矜持得很,就像古代待嫁中的黄家闺女,不随便与男人接触,怕不小心便毁了一生的贞洁,古代的女子就是这样,一旦未嫁而贞洁牌坊倒了,那她的墓碑就得立起来了。
其实进技校我就没奢望着能学到什么,只是自从中考过后,便觉得自己的身心受了特大的创伤,技校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暂时养伤的地儿,绝不是冲着什么狗屁技术来的,可不料进了这里又受了伤,这伤上加伤的,可就不再是伤了,而是殇了。
在中学的时代因为喜欢无聊的时候舞文弄墨,比起一般人,也算是写得一手好字好文章,所谓谁有一技之长不想适当的炫耀一下,所以一进技校,就想着进文学社混混。可由于我进校比别人晚几个星期,文学社招新学员早已经开始了,并且当时人家已经准备进行第二次面试,进文学社要经过三次考试,第一是交一篇自己擅长的文章,第二是当场做文,第三嘛就是登台演讲表明加进文学社的坚定意志、准备献身于文学之类的吹捧话儿。
所谓不到黄河不流泪,急忙写了一篇稿子呈了上去,当是第一次考试的作品,可不料却被人家误以为是对文学热爱的表现,作品被其当做是平时文学爱好者的投稿,为此我失落了不少时日,每一次走到文学社门前的时候总时常哀叹,林宇啊林宇,你这人才搁着浪费喽。
进文学社的梦想破灭了,以为自己在文学方面从此一蹶不振,可后来网络文学拯救了我,我开始对网上文学起了兴趣,就像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一样,要是失败了便马上找另外一个女人再一次进行进攻。
几个月的辛勤笔耕,显然有了点成绩,在网上发表了好些文章,还建立了自己的文集,常常在夜里独自一人孤芳自赏,苦哀身边没有人欣赏自己的才华,没有人分享这微妙成功的喜悦,所以所谓的成功变成一种怀才不遇、没有知己的悲哀。
在这些写作的日子里,回忆起许多往事,大多是初中的朦胧岁月里的懵懂记忆,大部分是关于一个叫彩霓的女孩。那女孩是我初一时候的同桌,曾与她手牵手走过一段甜蜜的日子,至今都令我难以释怀。可是后来不知道是彼此的手没有牵紧没有牵稳,或还是因为另一方已经不愿意再牵了,原来紧牵的手渐渐松了,分了,散了,最后我们彻底的隔离了,那女孩在初二的时候转了学,那一份曾经甜如蜂蜜的记忆却成为了思念的痛苦。
我还有那三个兄弟,其中一个叫景才,另一个叫伟清,还有一个叫春明。
可能是因为缘分我们走到了一起,或是因为在某一方面更是志同道合,所以四人成了比硬质合金还要铁的兄弟,四人常常聚在一起对酒当歌,举烟蒙月风光快活过一段时日。
也正因此对烟有了特别深厚的感情,曾经还改过两句柳永的诗句来叙烟情,不过也就改了一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烟消得人憔悴”。
这诗改得倒挺符合实际,我常用吃早餐的钱奉献给了烟业,可想而知我对烟是何等的情有独钟,不过常常在空着肚子的时候就想起孟子那句话,为什么鱼与熊掌总是不能同时兼得呢?有时候念着念着火气就上来了,还发起了牢骚,这什么破理儿,害得老子有烟无粮下肚,不得不埋怨起了古人。不过有时候想着想着自个也给想蒙了,究竟烟是熊掌,还是鱼是早餐呢?
我很清楚烟不是什么好东西,曾经咬牙切齿的决心戒过几次烟,可每一次看着旁人吹起烟雾的时候,那种吞云吐雾的感觉又开始缠绕,所以一直无法拒绝烟的诱惑。
就像偶尔会想起彩霓一样,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人无法抗拒,我吸烟的时间并不是很久,是初三那年补课才开始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瘾却很重,或许是源于寂寞,因为空虚。
每天晚上我都如约而至的走上天桥,习惯的点燃手中的香烟,开始漫无边际的思索与感伤,是因为寂寞才出来的,可我并不知道这座天桥才是最寂寞可怕的地方,黑色的风缭绕着头发,周围微弱的霓虹灯照不清脸庞,只有车辆偶尔呼啸而过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最懂感情的人,其实我什么也不懂,也从来没有真正体会过爱情,没有真正谈过一次恋爱,也不知是老天在捉弄,还是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喜欢着的人彻底的消失,而喜欢着我的人也已经远去。
或者我就是一个真正孤独而且懂得孤独的可怜人,这些年来我再也没有想过要交什么女朋友,觉得很累,再也无力去经受情感的波折,大概是我已经过了少年的青春拨动时期,或者是我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景才曾说过一句至今都让我记忆犹新的话,这年头的妞不吃白不吃,凉了别人就端走了,后来我也送了景才一句话,做人呢,要么放任到底,要么矜持到底,可能我就是属于那种矜持到死的人。
有些人总是弄不清时代,忽略了社会,活在自己的固执观念世界里,我大概就是这样一个人,就像古时代的女人,注定等着去遵从三从四德、四纲五常。我想不明白,在这样轻浮开放的社会里,竟然还存活我这么一个人,但这倒不是什么幸事,就像一群撕杀羊群的狼,你身为狼群中的一员在一旁观看,被撕杀的羊可不会认为你是一头好狼,更会在临死之前对你说,谢谢你没有吃我,就算真这样说也没啥意义,对于这样的一头好狼注定只有一种命运,就是被同伴遗弃而饿死在荒野之上,最后等着别的肉食动物来磋和它跟羊一样的命运。
一个学期一晃也就过去了,第二个学期一开学就开始实习,说好听一点就是进车间从事蓝领的工作,如果说实在一点就是进车间过着古时代的打铁生活,老师说这是一个机械工人应有的基本工,所以大家也没说什么,就睁着闭着眼的让老师瞎折磨。每天从车间里出来,总是满身铁粉与铁腥味,但我也没有去责备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再怎么去埋怨也是无济于事,反而会破坏心情。
有一天在练习钻孔的时候,突然看见身边的大多数同学耳朵上都有一小孔,而且带着颇为精致新潮的耳环,我索性拉了一同学来问,“兄弟,你打着耳孔得需要多少钱?”
不料那家伙却傲慢的说,“也就十块八块呗。”
这同学的回答倒让我吃惊了不少,十块八块可足以是一住宿生一天的生活费,那同学竟用了“也就”这两字,可见那同学的家世可不简单,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见那同学还经常向别人借钱呢?
我特白痴的对那同学说,“我换根小的钻头索性把你另一边的耳孔也给钻了吧,这样对称好看些。”
那同学给了我一白眼,说了声“神经病”便走了。
心里突然很不平衡,这是在学什么破技术,人家钻耳孔的工作轻松又好赚,随便钻一半径不足一毫米的小孔便能独赚十块八块的,而我们整天在车间里钻得晕头转向、死去活来的能钻到几个钱?还有要是哪天走了霉运,还得钻死在这连坟墓都不如的车间里,这是多不值的事儿?这车间就好比是车辆横行的马路,出意外的可能也比较大,学这破技术不就等于给自己制造多一种意外事故的可能吗?想到这里,便深深的懊悔当初为何不选择一个轻松一点的专业,选了这么一个性命攸关的破专业,看来自己是进错了路口做错道了,我不由轻轻的哀叹着,刹时间好像老了好几岁一样。
在天天经历筋骨磨练,整个人变结实了,也变麻木了。
星期五突然接到伟清打来的电话,说难得放假,想我回去大家聚一下。
自从中考之后,所有人皆分道扬镳了,景才出外面闯荡了,伟清又复读枯燥无味的初三,春明则在原来的学校上高中,而我也心甘情愿的来了城市里读技校,记得有一次我们四人聚在一起的时候,竟说我们四个代表着所有毕业后的初中生的命运,这一刻我们确实有不同的命运。
我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突然之间觉得莫名的失落,回想起初中的时候四人在一起风云变幻的日子,可现在却是天各一方,见个面得跟出差一样,坐车得坐到头晕呕吐。
那些坐在校园大模大样的喝酒、被校警捉到了便叫校警一起坐下来喝酒的日子已经很远很远了,其实人生有一个又一个驿站,然而在这些驿站的起起落落便组成了人生的全部,这就是生活,一些离别,一些相聚,一些相识人的离开,一些陌生人的靠近,一些记忆的重生,一些记忆的破灭与一些新记忆的载进,不断的重演,不断的循环,只要人类还存活着,这些将永无止境。
曾经有人说我天生就有一种男儿独特的气质,尽管我留着一头长发,也是无法掩盖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就像一猴儿,就算给它裹上人的衣服,也无法掩盖它那股猴酸味。
我当时特想揍他,这是什么破比喻啊,竟把我跟猴扯上了关系,我除了身上的毛多一点,还有哪一点像猴?
我上小学时唇边的绒毛就变胡子了,也不知怎么的上了初中头发也白了不少,总之我身上就流露着一种很成熟的气味,很男人的那种。也许是因为这样,大多数的女孩都不大敢靠近我,好像我是一豺狼虎豹似的,或者说是校园里的女孩不喜欢这样的男孩,不会制造浪漫,也不会甜言蜜语,更不会肉麻的柔情蜜意。不过也好,拿陪女孩去校园里瞎逛的时间来看书更加有意义多了,至少可以耳根清静一下,身边有很多人都说,女孩一般把男孩当倾诉的对象,男朋友只是名副其实,再加上当时思想没有现在那么开放,多少保留着封建时代的什么男女受授不亲的破思想,连牵个手有时候她们都紧张得抽筋,总之那时候谈恋爱就好比放在面前一碟香喷喷的好菜,只能闻不能吃。
其实我也满想回去,因为每一次回去的时候都会经过彩霓曾经的家,看着那块地方就好像看见她一样,那毕竟是她住过的地方,但她现在离开了,听说也去了城市读书,没有再回来过。已经有好几年了,别说是说话,就是跟她见面也是极少,她就是这样不留任何痕迹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也不知是无情,还是无意。
这些年我一直问自己,忘记一个人真的那么难吗?这问题越问越觉得自己窝囊。
一个人的离开总会带给某些人的怀念,或许离开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思念的人不会介意,这种思念的痛苦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甜蜜呢?
星期五那天下午提前从学校回来,草草的吃了一些饭就回去了,坐在宽广的公共汽车上,望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公路与面无表情的行人,我心里莫名的想,总有一天也会离开这个地方的,不知到时候离开这里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会像当初离开初中校园那么依依难舍吗?想着这些突然就笑了起来,怎么就想这些了,倒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其实人的多愁善感都是因为一些离别酿造的,人们因为害怕离别,所以压抑不住自己胡思乱想,再或者说,多愁善感从来都不是女人的专利,是属于感性的人的专利。
天黑的时候终于回到了以往熟悉的大街上,没什么大的变化,就是街道整洁了点。
彩霓原来居住的房子现在已经成为了一间热火朝天的网吧,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进出的人都是川流不息,而我没有进去过,也不想进去,因为难以想象自己进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每一次站在那间网吧的门前,都会想起彩霓以前趴在桌子上做作业的画面,像一部快放的录像一样,所有的画面混乱的一闪而过,然后心里闪过一阵巨痛。
一直以来都幻想着能在这间房子旁见到彩霓的身影,可是都没有,一次次的失望后,我彻底的明白,她真的彻底离开了,不过就算遇见了又能怎么样?还能像以往那样跟她毫无拘束的谈天说地吗?或者真的不可以了,久而不见的相聚的只是尴尬,时间已经淡漠了所有的感情。
去到春明的时候,他们在门口大概已经等了还久,但见了我他们马上面带笑容。三人相拥进了屋子,饭桌上摆满了啤酒,就是没有什么菜,唯一可以下酒的就只有几大包的花生,不过这酒喝得香不香,并不再于有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美味佳肴,而是陪同喝酒的对象,要是跟一话不投机的人在一起喝酒,就算你面前摆的全是飞禽走兽,这酒也是淡然无味。其实喝酒也就跟谈恋爱一样,只有跟情意合的人才能谈出个结果来。
我说宇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吃了几车子的死苍蝇一样,愁眉苦脸的?春明问道。
是啊,是不是嫌没有下酒的菜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像回来陪我们喝酒的吗?”伟清也跟着瞎哼起来。
没有啊,咱们喝酒哪有过什么美味佳肴下酒,不瞒你说,你要是弄个什么熊掌鲍鱼来了,我还真不习惯了呢,最好的下酒菜非花生也!你看我这千山万水的跑回来,就是有点累了,来来,喝点酒就没事了。说完,我从站在彩霓门前的茫涨中挣扎醒来,举起酒喝了起来。
我说你啊,你是不是对彩霓姐姐念念不忘啊,我可告诉你啊,我今天好像见到她了。伟清特娇情的说。
我说咱们也是一老兄老弟了,你就别逗我了,这怎么可能呢?我看你准是看见什么纯情少女看走眼了。”我打心里压根就不相信。
哦,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在你心里彩霓是一纯情少女啊。说完伟清似笑非笑,嘴上的酒差点没喷出来。
我说你小子最好别提她,你哥儿们我还在忘情期呢,你啊少刺激我。其实心中不知道有多么渴望听见关于她的消息,可面子总东西总是挂在脸上的,不是要搁就搁得下来的。
其实思念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不过常让人挂在嘴边心里就未免有些别扭了,人嘛就是这样,有很多时候都不敢去坦然面对承认某些事情,特别是在要好的人面前。
好,那今天咱哥儿几个啥事也否谈了,只管喝酒的事,喝完了就痛痛快快的同床共卧,睡个好觉,咱们也就别娘们腔的喝了,整瓶来吧。说完春明便开了所有的酒,准备不喝倒下不罢休的样子。
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跟几辈子没有见过酒似的,想在这辈子补上,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让我无法入眠,一直想着伟清说的事是不是真的,难道她真的回来了吗?
周末眨眼就过了,又回到了学校,伟清无意的一席话,唤醒了许多的记忆,身在七楼的教室,那思绪也是飘浮在半空中,在某个角度来说,这绝对是一个优秀的空中飞人,身心皆在状态之内。
我问你啊,你知道三个代表是谁吗?坐在旁边的家伙贼头贼脑的问,语气怪别扭的。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转过身来胡乱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刚那问话的家伙是一班长,最近好像被评了个什么优秀干部,对万事都热情了起来,以前上四节课,估计有三节半是约周公出来喝茶,现在倒是只敢用手抬着头睡了,这也算为班容做了一大贡献。
三个代表不就是毛泽东、邓小平、******吗?这中国还有谁比他们有代表性啊。那家伙坐在一旁呢喃,自言自语的低咕着。
其实不搭理他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上次说他老爸只抽价钱高于玉溪之上的烟,到现在想起他当时那吹捧的小样,气还没有消。二是这三个代表是什么,上过初中的谁不知道,就是不能背出来,也能大概知道内容,可他竟把这三个代表跟领导人的名字给扯上了这么大的关系,你说谁能不气呢?这三个领导人的名字是多么个神圣,就这么给他搬出来给糟蹋了,估计要是给大众人民知道了,还得激起民愤呢。
我越想越来火,怎么就跟这一苯蛋成同桌了呢,想想要是中央要是知道中国着文化传统大国还有这一人儿存在,肯定灭了他。
我说,我的大班长,你上初中有没有上过政治课?我说这话的时候,那样子特别的激动,还把“班长”两字喊得特响亮。
上过……就是没有听过课。那家伙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说话的语气也有点胆怯,也许是因为是我说话的样子过于耀武扬威了,不光表情激动,手中还拿着一根从窗户上取下的钢条,十足像一想打架的道上小混混。
听了他这一番话,对他真的是彻底的失望了,用特哀伤的语气对他说,你死一边去吧,少来气我了,你还是回去问你以前的政治老师吧。要是那家伙一天给我问上这样的两个问题,估计我得立马炸了。
最近不知怎么的,突然换了一金属老师。以前的金属老师是一老太太,全身看得见的地方都黑得像四氧化三铁一样,看起来就十足的像一金属料,上课的时候还坦然的表露她特别的爱穿裙子,每每穿着姹紫嫣红的裙子来上课的时候那表情就特眉飞色舞的,不过台下总是倒下一大片,为了这些沉睡的人,她偶尔会讲一些小故事让大伙清醒一下,活跃一下课堂的死沉气氛。她讲的故事大多都是关于裙子的,说当时生在60年代的她,是多么的渴望能穿上一条白色的裙子,还说这是她那一代人所有女孩的梦想,她讲故事的表情总是很专注,像一大学里讲学的教授。有一次她讲到他自己第一次穿上了白色裙子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的时候,有一不知死活的家伙,竟说了一句特不要命的话,“你那黑黝黝的皮肤配上洁白的裙子是什么效果啊?”
当时那金属老师气得脸都青了,结果那节课成了自习课,大伙都欢呼了起来。
现在来的那个金属老师特年轻,所以上课也特有效果,还有一搀好,就是喜欢咬文嚼字与引用名言之类的,偶尔还会讲上几句“English”“Do you no”,讲得大伙都跟她团团转。林宇就是想不明白,这么一好好的文学女青年怎么就跟金属打上交道了呢?
有一次上课的时候,大伙们确实耐不住周公的呼唤了,便赴约去了。可那金属老师也不知从哪搬了一句名言,“你们在这里做春秋大梦,我在辛苦的讲课,不是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水沟了吗?”
在我身边那抬着头睡觉的班长倒说了句特有水平的话,“应该是明月照我心,我心在网吧。”好像那家伙昨晚就是去通宵了。
很多人都说技校里是最好的恋爱圣地,没有很多的拘束,也没有太多的功课,事实跟传闻总是有那么一个差距的,我倒是觉这话并不怎么有道理。技校里有很多的专业,有些专业是纯男当道,有些是纯男独霸,只有极少的专业是男女混合的,所以技校里的男女分布特不平衡,因而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心理不平衡的现象,曾经有人公然在校园的黑板报上写下一段这样让触情的话,“求学最痛苦的事莫非身在一个和尚班里,我满腔的柔情将要待到何时才能找到寄托的人?我满眼的泪水是为谁而流?为什么我的视线里只有野狼,而没有娇情的绵羊?”这是一段多么让人身有同感多么情思四溢的话,估计一定出自一多情寂寞的男同志之手,就连平时看似失其七晴六欲的我也深有感触。
不过我一直坚信这世界有比爱情更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自由,所以一直孤身一人萧洒的放任自流着,从不奢望在校园里能遇见什么美丽的爱情,只求没有压力,没有烦恼,没有拘束的生活。比起那些整天在校园寻花觅草、见了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就流口水的人,我好像正派、坚强多了。曾经班里有差不多70人,可是到第二学期只剩下了40多人,这其中有退学的,不过还是转专业的多一点,总得来说全是一群耐不住寂寞的人,在这可进可出的学校可以逃离,可是出去社会呢?还可以这么轻松的逃吗?还可以这么轻易的选择吗?
有些人就是这么无法适于现况,所以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逃离某种无法习惯的人与事,这样的人永远都是软弱的,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变强,一个人之所以有超常的能力,就是源于他不断的适应不断克服某种困难,累积下来的经验与教训就是他能轻易穿行于社会而畅通无阻的本钱与保证。捷径虽然可以最快的到达目的地,但捷径绝不是最好的路,路不怕长,只怕风平浪静一帆风顺,只怕没有开始就仿^***结束了,没有荆棘没有一定过程的路没有意义,尽失所有的色彩,而人生就是路最好的见证。
对于学校里的种种现象与各种各样的人,看在眼里,嘲在心里。
林宇,请你帮个忙。这个人在班上人人都称他为蔡学士,这称呼听起来像古代出自什么高级学院的博才之人。
哦,蔡学士啊,有什么事你说,能帮到的一定帮。我很客气慷慨的说,因为说什么也算是一同道中人嘛,可我不怎么跟他臭味相投,这事我一直很困惑,我觉得他身上就是没有清或是春明的气质。
帮我写篇作文。不知为何一听见“作文”二字我就觉得特幼稚特反感,大概是因为初中的时候作文总被冷落的原因。
其实我的是吃惊,我无论在学校还是在班里都一平民,何德何能被一学士请当枪手,连我自己也不知这是那个蔡学士的恶作,还是自己真有那个才华,要真是别人看得起自己,自己也不好拒绝人家一番信任与欣赏,所以只好试探一下虚实。
你可别逗小弟了,你可是班里的一大文人,你要是忙就去找王学士吧。我假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才发现我也是一做作的人,不过这实在是逼于无奈。
班中有两大学士,都是文学社的社员,然而好像着蔡学士的名声比王学士的响一点,也许是因为蔡学士的为人比较热情容易相处。
他啊,他也跟我一样,这会儿不知要去哪找人救命了。这话倒让我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
我啊,就跟你实话实说吧,其实你们叫我蔡学士我实在是当之无愧啊,入文学社我随便抄与背了两篇作文就进了,我肚子里要是有水也是一滩混水与坏水,绝不是什么墨水之类的,所以啊, 你这一次说什么也得帮我度过这一难关,要是这一次写不出篇什么像样的作文,我就死定了,脱离了羊群我就活不了了。听了他的真情告白,算是彻底明白了,幸亏啊,幸亏当初没有混进去,要是进去现在肯定是混了,所谓的文学社也只不过是一垃圾回收站。
听了他这么一说,我也就不怎么热情了,不是我这人势利小气,就是觉得他一直欺骗了我,有谁喜欢被人骗,我也不例外,便冷漠的的说,看看吧,我也不一定能帮到你。
你要是答应就一定行的,我拜过你的大作,你投的那篇文章还被搁在文学社里当珍品呢。蔡学士倒一下子转换了角色,变得恭恭敬敬的样子。
想着自己精心写的文章就这么进了回收站,开始的时候心里也不怎么高兴,但听见自己的作品被当珍品了,心里倒是有了点安慰,这说明文学社里也不全是草包。
行,说说是什么鸟题目,我明天拿给你。此时的我又变了另一种心情。
你真是我一活祖宗啊!那蔡学士像拣到了天上掉下的林妹妹一样乐了起来。
停!停!!不会是这题目吧?要是这题目我可没法写。一听到活祖宗这词了,我就吓了,这是哪门子的作文,难道现在文学改革了?
不是,不是,是《生活需要勇气》,还可以吧?。
操,又写初中的作文,这什么破文学社啊?一听见这题目,又想起初中的时候那些因为考试而写的那些做作的文字,心里一下子就烦躁了起来。
怎么?写不了啊?蔡学士有点担心希望落空的说。
这倒不是,就是听着这题目就烦,明天帮你搞定吧。我一副自信的样子,倒让蔡学士放心了不少。
那就这样定了,明儿的早餐我请了。
那天晚上也算是重温了初中的作文一遍,不到半个钟便草草的写了一篇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写了大半天也写不好的文章,现在想起来,初中时候的写作功底确实是肤浅,所以说,时间就是经验。
开学也有好几周了,学校里一直很平静,早操取消了,周会也是时开是停,听说学校里的领导们都在为建新校区的事忙碌着。听师兄师姐们说,这新校区几年前就开始说建了,校长还在开学典礼上大夸其词的说这学期就能建好,而且还要分一批人过去,可到这会新校区的影儿都没有见,连在哪建都没有知道,要是现在有人搬过去,估计得打地铺晒太阳。
不过这星期倒是神奇了,星期一早上来学校的时候,连连碰见了三个校长,个个都春光满面的,肚皮也厚了不少,怎么看也不像在为什么工作操劳过的样子,倒是像刚度完蜜月回来的新婚夫妇。
对于三个校长同时出现在校园里,是我进学校以来第二次遇见,早上一定要开周会了,心想不会是新校区建好了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要是自己也能搬过去就妙极了,开始幻想着新建好的别墅型教学楼,宽阔明亮的课室,还有全新的桌椅板凳,有这样全新的环境设置大概连空气也变得新鲜不少,好像校长已经批准我搬过去了一样。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儿广播就响了,小小操场被如涨潮的海水的人流挤满了,场面虽是混乱了点,不过速度还是可以的,有不少人手里拿着没有吃完早餐也从饭堂里面狂奔了过来,可见这些人还是挺爱国的,不过这些现象以前从来就没有见过,太阳也快出了,不知今天从哪边升起呢?
升完国旗之后,几个校长纷纷发言了,可就是对新校区的事一字不提,这不禁让失望了好久,那好好的白日梦就这么破灭了。
“下面请做检讨的同学上台读检讨书。”最后一个校长以这句话结束了他所有的发言。
身边各种各样的讨论热火朝天,像菜市场里面议论猪肉涨价的家庭主妇们。听说有一家伙破坏了防火设置,还有一个特罪大恶极的,公然在教学楼的楼梯调戏女同学,对于这样的人,我个人觉得这些人本就不应该再让他留在校园里,这样简简单单做个检讨算哪门的惩罚啊。
在学校里就有调戏女同学的举动,那进了社会他便有****的趋向,对于这种人,该灭。对于那个搞破坏的还可以原谅,因为破坏这事儿有时候也是无心造成的。
那两个人读出的检讨书让我着实吓了一跳,那检讨书写得像一大作家或者说是一大思想的歉悔书一样,那用词极其标准,肯定是经过严厉推敲的,还有那句子也是通畅颇有哲理性,就是连自己也是自叹不如,真的不敢相信这学校还有能写出这么好文章的学生。还有,能写出这么好的检讨书的人,怎么会干出这么无知可耻的事情呢?这事情真是离了谱的荒唐。
直到散了会,我还一直在想这问题,在楼梯口刚好碰见蔡学士,便问他,“你觉得刚才那两个家伙的检讨做得怎么样?”
去,随便读读,谁不会啊,我上去要是能站得稳也没问题。蔡学士漫不经心的说。
我是说他们写的检讨书啊。我以为他不理解我的意思,有点不耐烦的说。
哦,你是说检讨书啊,那根本就不是他们写的,是学校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特意?什么意思啊?”这时候我倒是迷惑了。
就是说,对于一些犯错误的同学,学校会统一给他发检讨书?怎么,你对这检讨书有兴趣啊,那你也去调戏个几女的,或者随便找个什么公物给砸了,包你有拜读学校给你准备大作的机会。蔡学士没正经的说。
这时候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学校为学生想得倒是挺周到的,连检讨书也帮忙准备了,这算是哪门子的检啊,这不是学校在检讨吗?不知道要是学生杀了人,学校会不会也替身去坐牢呢?
原来因为以前有很多学生犯了错误不会写检讨书,学校便对学生能犯的各种错误准备好了各式的检讨书,以后学生犯了什么错误拿着学校精心为他们准备的检讨书上台照读就万事大吉了。抬头看看头顶上晴朗无云的天空,顿时觉得原来自己脚底下这片风和日丽土地是这么的肮脏,可自己也变肮脏了吗?
不知是报应,还是确实命该如此,前几天因调戏女同学上台检讨的家伙竟在网吧被人用刀捅死了,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城市,因而学校的领导们开始紧张起来,天天呆在办公室里心惊胆颤的,偶尔还要接待一下公安部门的调查人员。
事情查名之后,学校贴出了告示,声明这件事与学校的管理无关,死者是因为在外面跟社会青年结怨才酿造了这一悲剧,学校也深感悲痛。
没多少时日凶手也被抓获了,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不料有一天死者的父母竟把炸学校当成了自己儿子的坟墓,跪在学校门前痛哭,这事又让全校惊动了起来。学校领导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被什么媒体再炒起这件事,那这学校也就没学生再敢来读了,为了顾全大局与学校的长远发展,便又重新跟死者的父母商议了赔偿的事。
听说死者是个独生子,家里的唯一一根苗灭了,这钱还有什么意义?不知那对夫妇是来哭钱的,还是哭儿子的。
死者的父母伤心欲绝的哭声,不由让我想起了初中与小学的时候学校也发生过一种事,这样的事竟又让我第三次遇上了,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那么邪门,他所去过的学校都死过人,童幼无知的小学读死了校长,年少疯狂的初中读死了同学,而现在来技校也如约而至的读死了一同学。好像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可回头想想,别人的死应该是别人的事,怎么就扯上自己了,或者根本就是巧合。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学校的墙报上全部挂满了什么珍惜生命的字符,奉行起了讲道理那一套。古人亡羊补牢被后人称赞,可这后人亡羊补牢将有谁为他们称颂?就像某项发明,只能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集体可获得专利。
所谓的道理就是道人皆知的理,可能按理为人处世的人却不多,所以证明讲道理在这个社会上已经行不通了,道理就像某种潮流一样,时间一长就是旧流了,有人记得,但却没有人再喜欢去奉行。人就是这样的喜新厌旧一路过来的,对新的东西充满向往,所以现在便兴起了一种善于创新,敢于创新,勇于创新的全新精神。
其实在身边我也隐隐的感觉到,这校园里的人也纷纷走上了创新的道路,男女头发的颜色与模型,衣服的抛胸露背与布料俭约,男同学们带起了边环,有的甚至用起了指甲油,女同学们带的耳环估计能套住一头狼,而且有的还不是一耳一环,而是一耳多空多环,这就是新的体现。学校里的创新不怎么功绩显着,但也不怎么比社会的落后,所以说这学校的创新进程已经跟上社会的步伐了,这足以证明学子们的创新精神可佳,但是否值得表扬呢?估计这问题还在考察之中。
对于这方面,我不知是自甘还是不甘,总之就是落后了,可能是因为我创新的天性比较差的原因,或者是经济条件所制。每一项创新都是需要一定的金钱做基础的,我的家庭本来就不怎么富有,加上对创新不怎么热情,所以创新作为便漠落了,不过倒是有不少创新热诚的同学经常向我伸直五指借钱,面对这样的事情,我只能微笑而委婉的拒绝。
因为上次的案杀事件发生之后,学校对管理方面进行精心的亡羊补牢,几乎接近封闭式管理,也就是说,这豺狼不容易进来了,可这绵羊也是好好被主人们看管着,形成了双层保险。
曾经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在一片草地上放养了一群羊,为了保证羊群不受到伤害,那人将这片草地上所有的狼都赶尽杀绝,可当他自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却有大批的羊犯起了病。后来他还请了专家来,待专家验定了病情之后,专家告诉他,你去弄几头狼回来在这片草地上放生就可以了,他按专家照做了,果然羊群像往日一样健康强壮了起来。
通过这个故事可以看出那羊的病因为闷而憋出来的,正应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估计学校也考虑到这个问题,生怕学生们只在校园里呆着太闷了,便因此借口,学校毫无顾忌的开起了网吧,这样一来也称了不少学生的心,学校可以赚得不亦乐乎学生们倒也玩得尽情,这可真是两全其美的最佳法子。
我也偶尔上去光顾一下学校的生意,这也算是热爱学校的一种表现,这网吧不怎么大,可也不算小,不过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接近满机的状况,这生意倒是做得热火朝天的。学校一直严禁学生抽烟,可在这里却不足以表现学生们平时的遵纪守纪,可能是这网吧被学校列于学校之外了,这倒也可以理解,给学生玩就要玩个尽兴嘛,因为我也是一抽烟的主儿,所以对此不怎么反感。
班里有大多数人是沉迷游戏的,所以班里一直流传着一句特经典的话“上网上到心憔悴,练级练到发如雪”,这还是用一歌词改的,就是唱成歌也没怎么拗口,因此很多人在无聊悠闲之时总是哼着这调儿,因为在冬天的时候网吧的下半夜比较冷,所以大伙们还给这歌儿取了个名字《练级网吧冷》。
最近班里有一半的人迷上了《热血江湖》这一游戏,自然在班的最热的话题无非就是这游戏了,我充耳不闻,纵然以前也是一游戏迷,但现在对网络游戏有了新的认识,这东西是一祸害。人对任何一种陌生的东西都会有一段的发春期,在这段时期里,一般人都会完全失去自我控制自我辨别的能力,但只要过了这个时期,便会变得异常的清醒,不过网络这东西的诱惑力比较大,所以这发春期也比较长。
这《热血江湖》的兴起不久,班里便闹起了饥荒,这足以证明他们对游戏多么情深意切,估计在游戏里也是异常的敬业,因为晚上通宵的价钱比较划算,所以他们总是晚上去通宵练级,然后白天在教室里呼呼大睡,他们这样一来有了熊的外貌与及猫的秉性。
见此情景,大伙又将那歌儿改了词,“上网上到黑眼眶,练级练到闹饥荒”。
在电视剧得来的观念,就是刚闹饥荒的地方一定很混乱,然而现实中的情况却不怎么跟电视上的靠谱,班里那些灾民却不怎么闹,可能是因为知道无论他们如何挣扎也不会有赈灾的人出现,还不如省点体力静下心来幻想一下或是梦想一下,慢慢的等着背后的政府部门来营救。由此可见这些灾民是如何的处世不惊的理智,比起电视里的,他们是一群优秀的灾民,所以说,有时候现实中的东西比虚造的美丽多了。
饥荒闹久了,人们也就累积了一些经验,就是睡觉是抵挡饥饿的最好办法,所以来班上上课的人越来越少,人越少这课室就越舒服,这可不是我缺心眼,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实在不能让我的耳根清静,现在至少眼珠子也可以少一点翻白的劳累。
在电视里面闹饥荒的地方总会得到朝庭的重视,但却总得不到赈灾的粮食,然而这点在现实中却是如戏重演。校长亲自来到班里视察,那缺席的人数着实让校长无法接受,班里有一半的位置是空的,似乎就是留给来视察的官员坐的,班里这般的民不聊生,班主任自然要遭不少殃,就像戏中的地方县太爷,最倒霉的莫非就是这角色,耐何不了下面的,也不敢顶撞上面的,所以说,做官做小的,上压下欺的,像一奴才,还不如不做。社会就是一个多基层的组合,但在中间的人常常比较安全保险,而处于最高端与最底层的,则是各有其危机与苦楚。
最近国家又施行了一大慰人心的政策,就是拨钱让退伍的士兵进技校学技术,中国的现款就是技术人才过于缺乏了,很多工厂因为招募不到技术人员或是因为技术人员不组而导致倒闭或破产。面对这样的趋势,国家实施这样的政策是最明智不过的,但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错与绝对的对,所有的事总是在对与错之间纵横交错。
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初到陌生的环境总是比较安分的,人生地不熟自然会有点畏惧与顾忌的心理,这也正是人最大的优点。
为了表示对这些退伍士兵的热烈欢迎,学校做了不少工作,再怎么说这些士兵也给学校带来了一定的财富,略表诚意也是份内之事。其中最让人感动的一幕就是欢迎退伍士兵的晚会,那天晚上士兵们与及在校师生的表演确实是精彩无比,台下的掌声可说是滔滔不绝,其中有一个小品是讲述一个退伍军人服役完归家催人泪下的故事,更是演得异常的逼真与精彩,节目的最后是全体士兵的集体发言,主要内容是表示感谢国家与学校的栽培。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学校的师生对所有的退伍士兵刮目相看起来,认为他们确实有军人的本色,开始的时候我也这么认为,并且有去接近或是结识他们的想法。
过了些日子,所谓的军人本色果然是淋漓尽致的袒露在所有人面前。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你要是宠他了,就是给他们撒娇与撒野的空间与胆子。
人家说一天之计在于晨,这话说一点也不错,早上的空气就是新鲜,即使城市的早晨,我踩着从初中一路带过来的单车沐浴在凉爽而又不失温柔的晨风中,心情异常的好,可能是因为心情的影响,闯红灯的欲念削弱了不少,当了一回遵守交通规则的好市民。
来到学校的时候,校园里异常的热闹,有不少士兵在校长办公室旁边徘徊,个个面如土色,丝毫没有了往日军人的威严,那表情就像是杀了人之后正接受审判的犯人,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美好的一个如春意盎然的早晨,怎么就无法将他们渲染呢?这群不识风趣的人啊,真是愧对大自然啊!我开始注意到,周围有不少假装若无其事在一旁晃来晃去的旁观者,事情肯定不妙。
一看这场面就知道肯定有事发生了,在人群里看见同班的王学士,便奔上去问个虚实。
林真人啊,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了?是不是也听说学校昨晚发生的事了?王学士一见我便热情自打起招呼。
自从帮蔡学士写了那篇作文受到了文学社的表扬之后,蔡学士就给我起了这么一个神圣的名字,说我是一深藏不露的真人。
我问你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校长的办公室问道。
王学士风风火火的给我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讲得让我觉得心惊胆颤,隐隐感觉到一群豺狼好像就在身边,就在眼前,那王学士说得热泪盈眶,估计他也是一无辜受害者。
你们看什么看啊!晴天霹雳的一句话让所有人惊醒,人群惊散。
原来昨天晚上因为一些小事军人们在学校宿舍里大动干戈了。听说是因为一个士兵被上楼泼了点冷水,心理极度的不平衡,便招齐了整个城市里技校的所有士兵大干了一场,封死了宿舍的大门,从一楼打到八楼,而且是见人就打,遇物则毁,伤了不少人,也伤了不少建筑,整栋宿舍楼没有一个门窗是完好无缺的。
其实这样的事在别的技校老早就发生了,就像一块土地上埋着许多炸弹,有一个被人引炸了,其余的也就跟着爆发了,学校会发生这种事好像是必然的。
之前对军人的好感心态做了很大幅度的周转,刮目相看变成了侧目视之。一个合格的军人应该具有很好的纪律性,特别是现在受了国家的恩惠,更应该加倍的自律自己,他们现在的行为,像个军人了吗?人家街头小混混打架还会找个地方少的人打,而他们呢?大庭广众,而且还这么兴师动众,跟打仗似的,大概这也是现在世界和平了,没有仗打,给闷出来的,可这可以成为理由吗?
谁都知道军队里的纪律是最严厉的,可这会儿培养出了什么样的军人?养肥了到处咬起了人,这是动物,还是人了?
以前在农村的时候,就经常碰见这样的事情,养了狗的人家经常遭殃,因为狗要是哪天不栓稳了,就出去咬人了,这些所谓的军人嘛,也不过如此。
这件事过后,学校里却是出奇的平静,对于军人所犯下的错误,学校是一字不提,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军人们的本性暴露后,过起了悠闲自得生活,偶尔去小卖铺里喝喝酒,捧着香烟在校园里游逛,碰见漂亮的女生吹起响亮的口哨,肆意的笑。
为了增强学生们的法律意识,学校举行了一个法律知识竞赛活动,退伍士兵也参加。
我本想报名参加的,不过想起自己在马路上经常闯红灯的事,便放弃了。
这次竞赛准备的时间很匆忙,定在两天之后进行,幸亏自己没有报名参加,要不一定得出糗,两天的准备时间,实在是有点仓促了。不过学校要求每个班得派三个以上的观众去,这个我当然是当仁不让喽,早早的抢了个名额。
蔡学士受众人推荐,争取得了比赛资格,开始的时候他想拒绝的,不过众人的盛情难却,便咬着牙接了下来,还有其余两个是班上的学习榜样,也是班上前一年的学生标兵,被推选当然是受之无愧。
比赛的地点是在多媒体教室,因为这多媒体里的设置很齐全,以往有很多大小比赛都是在里面举行,里面有N台100匹马力的空调,而且装饰非常的豪华,跟一超大总统房似的,进去里面确实是一种不匪的享受。
比赛的那天晚上,我跟一帅哥早早的来到了多媒体教室,找了个近空调的好位置坐了下来,这一同学的名字就带一帅字,顾名思义、理所当然的被叫成了帅哥。这像是礼貌称呼,倒也像是真名,不过他的样子长得倒也不怎么恐龙,就是身体横了一点,平时还喜欢耍几路功夫,打下花拳秀腿,而且从小就有一梦想,就是去学跆拳。
这里跟舞厅的总统套房有得一拼啊,要是开几首DJ来听听就更加完美了!帅哥兴致勃勃的说。
这帅哥有一馋好,就是喜欢去舞厅天花乱坠一翻,而且对女人这方面也比较有研究,可以说是有着很浓的兴趣,或许男人对女人有兴趣,这是天性,也正应了物理里面异性相吸引的理论。
差不多七点的时候,有一身材高挑的女老师走上讲台,拿起麦可风开始说一些比赛的规则与比赛时应该注意的一些小节,那女老师的皮肤跟之前的金属老师的有得一拼,很印度的那种,总之走出街,旁人绝不会说她是一中国女同胞。
你看这老师长得多标致啊!帅哥开始恶作起来。
这时候我正盯着前台的三个退役士兵看,根本没有理会帅哥的发言。
也许是学校特意安排的,退役兵坐在最前台,都是一副吊儿郎铛的样子,明明是坐着却像睡着一个样,穿着光亮皮鞋的脚抬在桌子上,耳朵上还夹着一支价格不菲的香烟,一会打电话,一会换另一只脚搁在桌子上,就像电影里面一些道上的三流大哥在谈判一样,尽量显示自己的混混秉性。
你干什么啊你,你以为这是街头的摊子啊,给我坐好,要不给我出去!那女老师拿着麦可风对着那个几退役兵吼道。
周围一下子沉静了下来,只听见空调的呼呼声,那威严女老师依然是双木怒视的盯着那个几有点心虚的退役兵。
那几个退役兵很不情愿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表面倒也挺心平气和,但不知道心里是不是已经将那女老师的撕成十八块了。
那种尴尬寂静的气氛维持了几分钟,有几个参赛的家伙从外面一走到门口,一见这情景立即跑了。
看不出这块黑碳组织的老师还挺BS的,看来我对女人这得下多一点工夫研究一下。帅哥很小声的说。
估计是块火碳。”我挺笑声的说,好像怕惊飞了树上的小鸟一样。
过了一会,原来的气氛又缓缓恢复了过来,议论盖覆了刚才的宁静。
你说为什么那退役兵为什么这么怕那女老师?在宿舍里的那场架不是打得挺牛的吗?
男人怕凶的女人,这是定理,亏你还是研究这方面的。我没好气的说。
你别忘了,我是专门研究女人的,对男人我可没有兴趣。帅哥一副十足就女人情有独钟的样子。
要想研究女人,就必先了解男人,就像学数学一样,没有语文基础你连题都看不懂,你还谈什么研究啊!
这倒也是,真不亏是‘真人’啊!帅哥夸起了我。
这会儿我的视线又转到了退役兵身上,那几个退役兵低着头,好像在互相的讨论些什么,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坐在讲台上的女老师,看得出他们是在议论那女老师,又怕那女老师听见,才那样贼头贼脑的。
比赛中字家的班级表现得异常的糟糕,原始分是100,因为抢答题是要倒扣分的,还不到半场的时候,那分数只剩下了50分。人家文秘班和电子班的总分有的已经超过200分,也许这就是学机械与舞文弄墨的区别,而且人家的参赛选手全是女生,女生的记忆力天生就比男生的好,这是有科学证明的,这些东西都是临时背下来的,自然没法跟人家比。
实在没什么心情看下去了,便闭眼养起了神。大概坐在一旁的帅哥也是倍感失望,他可没有我那么安分,四处张望起来,坐在不远的位置有一看起来很斯文的女生,正入了他的眼,他顿时像饿狼找到了猎物一样,直吞口水,他马上推了一下旁边养神的我,就好像我也是跟他一起出来狩猎的一样。
你看那妞多正点啊,单看那皮肤就知道是天生丽质。他沾沾自喜指着那女生。
什么啊,比赛都输了,什么也没眼看啊!我特烦躁的说。
真一不解风情的家伙,你不看算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他不再搭理我,守着发现的猎物欣赏起来。
现在请文秘1班回答下面的问题:学校规则的六不准是什么?主持人翻开鲜明的纸张轻轻的读出了题目。
周围先是肃静了片刻,一个女生站了起来,温柔的声音打破了静默,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当然并不包括我,那时候我已经接近昏昏欲睡的状态。
不准夜不归宿,不准赌博殴斗,不准喝酒吸烟……不准……不……准男女早恋。那个女生说到最后一句说得断断续续,白净的小脸隐隐泛起了一阵殷红,然后很不好意思低着头坐了下来,顿时引起了场上一阵轰笑。
在一旁的帅哥听得入神,也是看得双瞳发亮,因为那女生正是他刚口中的猎物,他惊叹的说,果然是纯情啊,这都什么时代了,说到早恋脸竟然还会红!
我在半睡中听见满场的笑声突然睁开眼问,“结束了?”说着便想站起来,准备出去。
什么结束啊,你睡疯了吧?正点的才刚刚开始呢!”说着便一把按住了我。
我见他这么说,便用朦胧视线四处打探了下,看见所有的人都还坐在位置上,马上明白确实自己睡疯了。
刚那笑声是怎么回事?我对刚才的笑声深感迷惑,虽然这算不上是什么特别严肃的场面,不过也不至于可以那么肆意的发笑。
帅哥给我讲了刚才发生的事,讲得津津有味,说那女生的举止多么的温文尔雅,那声音多么的温柔性感,那含羞的表情是多么的牵魂勾魄,总之那种女生在他的口中被说得像是早已经灭绝了的动物一样珍贵。
或许都是在矫揉造作,或是她问心有愧才脸红啊,这有什么好希奇的?面对他的赞不绝口,我漫不经心的说。
去,经我这么多年的研究经验看,这女生绝对是比处女还处女,你别想这时候打击我,这猎我是狩定了。帅哥得意的说,好像那女生他是志在必得。
好!好!不跟你争,你别狩了只狐狸回来就行了。说完我继续养神。
一提起处女这词儿,就想起景才以前追一女生的事,那女生也是看起来很处女的那种。当时大家都刚刚会上网,景才为了弄到那女生的QQ,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无谓的贿赂,因为当时大家还比较纯真,说白了就是比较胆小,即使能笔走龙蛇满肚子的情水与墨水,但连情书都不敢写,只有从QQ入手。景才加了她的QQ,跟她聊了几次,而且已经聊得很入状态了,满以为可以得手了,所以准备跟她说明身份,并且明白要追她,可不料那女生却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觉得惊骇的问题:你还是处男吗?这让景才望而却步了。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另一句话,这世界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正经的,另一种是假正经的,然而假正经的往往占大多数。
自从那一次竞赛之后,帅哥几乎是情迷意乱,情网再开,进入疯狂的自恋状态,为了得到那女生的了解,他动用了学校所有的人际关系,还叫我帮他写情书,说等时机一成熟就开始进攻。
面对他这么认真的态度,我还能说些什么,因为情书这事,他也算是够意思了,请我吃了不下三次的早餐,并且承诺事成之后还有厚谢。
一封情书对我来说,本来就不算什么,因为初中的时候我就为不少人写过情书,但从来没有为自己写过一封,有时候觉得特别的讽刺,自己究竟是为别人而活,还是为自己而活?不过久而久之了,也就麻木了,只要是别人一叫就来者不拒,其中自然搓和了不少的情侣,每一次看见一些自己一手搓成的情侣手牵手的走过身边的时候,心中再也没有太多的失落,反而有种成功的感觉,看着别人的幸福而幸福。
那天晚上打开电脑草草写下这么一首情诗。
亲爱的:
你知道吗?
你的倩影是夕阳下最美好的风景
所以我总在黄昏之后默默的等待着你,等待着你从我身边经过
你柔软的秀发飘散在黄昏的晚风中,淡淡的体香在风中久久没有散去
我对你的思念常常伴随我到夜深人静
层云遮住了璀璨的星光,淡漠了皎洁的月光
却覆盖不了我对你浓浓思念
今夜我依旧为你失眠,因为我看不见你那张甜蜜的睡脸,听不见的柔柔的呼吸
听说当流星划过的时候,许下的愿望往往可以实现
今夜我为你失眠,只为等待那颗属于你的流星,我将为你许下最美好的愿望
你将永远幸福快乐,因为有我默默的祝福
亲爱的,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如果愿意,请不要错过有夕阳的黄昏
当晚风吹过的时候我将出现在你眼前
陪你一起欣赏一天之中最后美丽的时光
刚写完,QQ响了起来。
“小宇宇,这么晚还不睡啊?在干什么呢?”QQ栏里弹出一条信息。
来信息的是一个网名叫阳光飘香的网友,也是景才的网友,当初是景才先认识她的,后来因为大家加入了同一个群,经常一起谈天说地,渐渐的也就熟了起来,成了无所不聊的朋友,因为我年纪比较小,所以被她叫成了小宇宇。
这阳光飘香是个女的,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大医院工作,属于很健谈,很大方开放的女孩,空闲的时候就爱找人贫下。
“在写情诗啊,要不要也给你写一首啊?”我开起了玩笑,对她我从来就是这么毫无顾忌。
“好啊,我盼好久了!”
“你啊,不知想了几辈子了吧?不过这辈子你还是得失望了,等下辈子吧!”
“快从实招来,给哪个狐妖写情诗了,我嫉妒死了!”后面还做了个伤心的表情。
“不是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青春期早过了,哪还有那份春心啊,是给一个同学写的,受人之托,又非奸情之事,没办法啦,这也是为了生活!”
“生活?”
“你不知道,那家伙为了这事,已经请我吃了好几次早餐了,像我这么深情厚谊的人,岂能负他呢?”
“不可饶恕啊,竟为了几顿免费的早餐出卖自己的文字,做起了这肮脏的生意,你啊……”
“去,这哪算是肮脏啊,这是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成人之美啊!我这是为自己积点阴德,好下辈子别做人了。”
“不做人?那你想做什么?可能我比你早见阎王,到时候帮你说说情!”
“去,像我这样整天踩着单车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乱闯红灯的人,哪说得定谁先谁后啊!说不定我比你早呢,到时候我去阎王那里诬陷一下,说你整天勾引无知少男,到时候你就死定了,哈哈……”
“啊……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枉我对你一往情深,想不到你这样对我,伤心啊!”
“不跟你贫了,你就会恶心,睡觉了,88!”
“啊,人家还想跟秉烛夜谈呢!”
我没再理会她,因为要是再跟她贫上几句的话,估计就得没完没了了。关了电脑躺下之后,我一直在想,如果真可以投胎的话,下辈子做什么好呢?做动物要是做不了高级保护动物,这生活环境太恶劣了,做植物嘛,整天风吹日晒,有时候还得经受暴风雪的摧残,估计日子也不怎么好过,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自己站在一片空旷的土地上,周围似乎一片光明,但眼前却是黑暗一片,但奇怪的是并没有那种黑暗中的恐惧与惶恐,只听见周围有鸟的鸣叫,风吹过植物发出簌簌的声音,由远而近,若有若无,牵起我心中无数的想象,仿^***周围那一切看不见的事物全是美好的,心情无比的舒畅,心灵好像被梳洗过一样,没有白天城市里的喧嚣与吵闹,也没有黑夜里莫名的寂寞与空虚。梦的最后,一个女孩牵着我的手,走过河畔,面向夕阳,坐在河边的礁石上,黄昏下,彼此的身影轻轻的依偎在一起。
早上起来的时候,无论怎么也想不起昨天晚上究竟做了个什么样的梦,刷了牙,洗了把脸,踩着单车去了学校,终究什么也没有想起。
来到教室见到坐在位置上垂头丧气的帅哥,完全没有了昨天的热情,十足失恋的狼狈相,对我的到来的也是不闻不问,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了,难道……?心中冒起种种的猜测。
你要的情书我帮你写好了,不过要中午拿给你,因为还放在电脑里面,还没有来得及抄。我又像上次对蔡学士一样,先探下虚实,不料帅哥半响没有说话,完全没有搭理我的意思,这让我心理满不平衡的,刚想发作的时候,帅哥发话了。
人家是一搞文学的,像我这样目不识丁的人哪配得上人家啊,估计你那情书也未必有用。他没精打采的说。
去,我还以为你提前失恋了呢,那算了,幸亏我只写了一首诗,要是写一大篇的长篇大论,那就枉费心机了。
诗?诶,林宇啊,你也是一文学青年,你说搞文学的是不是对诗歌特别的敏感啊?他一听我说是诗歌,精神一下子高涨起来,就像在黑暗中看见火把一样,而我就是撑着火把珊珊来迟的人,让他看见了另一种希望。
可以这么说吧,因为怎么说诗歌都比浅文含沙射影几分,可以说诗歌也是女孩的偏爱,可以做的我都帮你做了,剩下的得靠你自己了。我用有点怜惜的眼光看着他说。
嗯,只有放手一搏了,失败了也不枉我曾经努力过,要是现在放弃了,以后我会不甘心的。或者会后悔了,要想得到就必先有受伤的准备嘛,所以说无论是成与败,我都会坦然面对的,最多是失落一段日子吧!
听着他说这样的话,突然觉得眼前的帅哥好像并非想象中的一无是处,他还是满深明大义的,至少在感情方面比我现实、慷慨、勇敢多了。面对彩霓我从来就没有他这种敢放手一搏的勇气,纵然对她有万分的情谊与牵念,也只能深埋在心中,独自一个人承受,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那种不敢面对现实、喜欢幻想的人,想保存以前所有美好的东西,情愿放弃了寻找另一种美好东西的勇气与机会。
我开始怀疑起这么年以来自己的痴迷是不是错了?或许现在在彩霓心离自己早已经成为了陌生人,这么几年来几次遇见彩霓的表情,视而不见、面容冷漠的插身而过,还有那一封封寄出而不知命运的信,她看了,还是撕了?
全乱了,一想起彩霓心里就莫名的烦躁起来,或许是因为这几年来,是思念麻痹了自己,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与经理是辨别一些事情的应该与不应该,回想起自己刚上初中时候的优秀,与及她走后自己的种种落魄,顿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荒唐,也不知将来自己将为这份荒唐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凭自己的智商,要是一直努力下去就算考不上一中,二流学校也是没有问题的,可现在呢?进了不入流的技校,近了一帮无法沟通,难以容忍的人,其实这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当时初中的时候还处在种种的幻想之中,绝没有想到自己会将有一天沦落到技校,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代价。
突然如梦初醒了,好像这几年来自己一直在做着一个真实的梦,梦里没有色彩,没有自由,甚至说没有意义,但自己却彻底的沦陷了,原来自己追求的自由并不遥远,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扼杀了。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处在嘲讽别人的生活里,看不惯身边表面装模作样、金装粉饰的人。别人拼命的袒露外表的桀骜,而我却是无力的掩饰内心世界的狼狈,人家活得潇洒真实,自己依然沉迷在过去的一些微妙的阴影里面,将自己与外面世界的人与事隔绝,静静的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冷眼看待周围,自以为自己是一尘不染的,其实自己才是最可怜的人。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的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再想,因为越想心情就越不能平静下来。
曾经有一个网名叫诧姹的人,经常看我写的文章,并时常说我是个可怜的人,当时总是宛然一笑的说,“可怜是在别人的眼里得来的,我并不这样认为。”或许真的是那样,别人眼中的可怜并非真正的可怜,当自己也觉得自己可怜的时候,那就是真正的可怜了。
现在才发现,一个人的可怜总是别人早发现,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
后来才知道这个叫诧姹的人是小亭的姐姐,小亭也是我初中比较要好的同学,还有一个叫晓珊的女孩,三人兼做了三年的宣传委员,一起做了三年的墙报,可是现在谁都不怎么联系了,只是偶尔在QQ上遇见,就不冷不热的聊上几句,当年彼此间的情谊好像也已经淡了。
在我的记忆里,小亭与晓珊都是那种多愁善感的女孩,总是喜欢叹息未来,怀念过去。曾经在初二的时候就逼所有人写下了同学录,提前做了初三的离别工作,她们好像很怕毕业的离别。特别是小亭,经常写一些伤感的文字,在她的文字躺满了离别的残酷与时间的无情,可不知那时候那个喜欢感伤的她,现在是否还在,或许早已经羽化了,时间与离别会让人成熟与现实起来,而这么年过去了,哪还有谁会一尘不变呢?
很多人都可以不再想起,甚至是完全忘记,但有的人他就是无法忘却,没有距离,不计时间的为她或喜或悲。
中午回家把那首诗歌用最纯正的字体抄在了信纸上,重新读了一遍,突然记起了昨晚做的梦,那片空白宁静的土地、袒露着夕阳的河畔、那只紧牵着自己的手与及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女孩,那种面向夕阳的感觉有说不出的亲切,仿^***重温旧梦。
这么多少有点惊奇,因为好像许久没有做过梦了,一做就做了个这么奇怪的梦,梦里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失明的人,看不见周围的景象,只能顺着自己感觉凭空想象,感觉模糊又似乎甜蜜,周围的世界是那么的安详。
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我没有眼睛
光明围绕在我身边
梦里我没有方向
一只手一直牵着我走
眸不清世界的我
夕阳下的晚风没有方向
也不知是飞翔在空中、还是停留在树枝的鸟
发出清脆的鸣叫
听着河畔的轻流仿^***万物寂籁
我轻轻的依偎在一个女孩的怀抱里
我挥洒着手中的笔,飞快的写下了心中的文字,当做是这个梦的纪念,甚至还有一个念想,就是把那个梦境画下来,配上自己的诗。
我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重视这个梦,总觉得这个梦蕴藏着某种特殊的意义与念想,将验证过去或是未来。
把信交给帅哥的时候,我看见帅哥脸上洋溢着充满自信与憧憬着幸福的笑容,才发现,原来并非只有女生的温柔的笑容才是好看的,只要是出自内心的笑,给人的感觉都是温馨的,但我总是无法拥有这种发自内心而有灿烂的笑容,只能在别人的脸上体会。
任何一种美好的东西,如果只能远远眺望而自己不能拥有,将会成为一种遗憾。
下午意外的接到小亭的电话,说想跟我一起去以前的语文老师那里吃饭,能免费吃喝的事,我没有拒绝。
这段时间无论还是学校还是学校之外,都流行着一种男女通穿的牛子裤。看这种裤子的造型好像是专门给比较肥的人设计的,臀围的地方大而且比一般的裤子都要长,总之一个正常的人穿上了,无论他多么丰满都不会显示出任何线条,走起路上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裤头没有绑紧,一旦一个斯文人穿上了这种裤子,无论对设计者或是旁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悲哀。
那天下午在车站就是看见了小亭穿着那种裤子背着小包跨着小步向我走来,这让我有点难以接受,不过绑着的头发下泛着淡淡微笑的小脸依旧可爱,只不过多了一点岁月留下的痕迹。
这么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老样子啊!她口气好像有点惊讶,也许就像我看见她打扮的心情。
是啊,你就不一样了。
对了,最近过得怎么样?还好吗?她说话的时候用手沾了下耳边垂下的长发,小小的耳朵下露出两个小巧玲珑的耳环,当时我侧着身子,刚好看见。
你不是说老样子吗?姑且活着吧!你呢?肯定过得如鱼得水吧?
嗯,还算可以吧,不用上课的时候我经常找一些工作来充实自己,这段时间我才发现,以前我活得太幼稚麻木了,我现在都不想再回忆起以前的事了,或者应该全部忘记!
忘记?全部?包括伟清吗?面对小亭这样的讲话,多少有点惊讶。
当然!她的回答干净利落。
突然想起伟清一个人静静的呆在教室里发呆、默默的思念着某个人的表情,整天麻木的从以前热闹的饭堂的路上来回的寂寞身影,晚上会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空旷的操场上抽烟的样子,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悲哀与难过。
有一次回去学校找他的时候,当时是午休的时间,在宿舍里找不到他,去了饭堂也没有,只好上教室找他,一走进教室就看见他扒在桌子上已经睡着的身影,手中还拿着一本厚厚的复习资料,他所坐的位置以前就是小亭的。他扒在上面睡觉的样子很安详很甜蜜,或者那时候他已经梦见他想见的人了,可那人会知道吗?
一想起这些,心里满是忧伤,这样为一个人值吗?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心痛,为什么就感动不了她呢?可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呢,顿时他觉得,其实自己跟他一样的悲哀,同样喜欢着一个永远不会对自己有感觉的女孩。
伟清他曾经写过一句话,“我想我跟林宇前一世一定是花花肠子,这辈子注定要还债,所以这辈子女人是我们共同的坟。”
想着这些,不知怎么的好像有点绝望的感觉,觉得那条长长的公路再也无法走下去。
我把手中的水果递给小亭。
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了,你帮我问候老师吧。说完便走了,实在没心情吃饭的心情。
估计那时候小亭一定是一脸迷惑看着我远去的身影,我不知我这么莫名其妙的离去会不会影响到我跟她之间的关系,但那时候的我心里实在是难受,别说是去来势那里吃饭,就是去五星级酒店我也没心情。
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很累,不愿意再向前跨一步,我站在原地等了好久的车都没有等到,也就放弃了,反正回家也没事做,在旁边公园的草地上坐了下来,顺势躺在了浓绿的草坪上。那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远远的望着路边闪耀着刺眼光芒的霓虹灯的光线洒在面无表情的路人身上,好像使他们的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模糊了,偶尔会有几个小孩在不怎么热闹的马路旁嘻戏,童幼的笑声覆盖了汽车的呼啸声。那片悠闲的草地上有不下十对情侣,在我的视线里毫无拘束的拥抱、亲吻,别人的水乳交融与亲密无间使视觉变得扑朔迷离,大脑里凌乱一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幸福在自己眼里变成了一种残忍,或许就是从小亭毫不犹豫的说出那一句‘当然’的那一刻,要是别人问彩霓,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回答。眺望着别人的幸福的眼睛总是视线模糊,被刺得发疼。想不明白,自己可以帮别人得到幸福,为什么却帮不了自己?
那天晚上在草地上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个拣破烂的老妇人吵醒了。
年轻人,你的瓶子还要啊?那老妇人指着他手中的矿泉水说。
我揉揉朦胧的睡眼,听清楚那老婆婆的说话,马上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拱手让出。
那老婆婆拣了瓶子便乐呵呵的走了,走的时候还丢下一句,年轻人,回家吧,这草地没家里的床舒服,也不是你们睡的。
我猛站起来,四处打望了一下,让我吓了一跳,周围有很多跟他一样躺着的人,而且都是乞丐,再看看路面的车辆已经很少了,一看就知道自己睡过头了,匆匆忙忙的坐了辆摩托回家。
回到家打开电脑,意外的接到景才的邮件。
宇:
近来好吗?
离开也快一年了,在这一年里,我去了很多城市,去了东莞,又去了深圳,后来我在广州找到了工作,我工作了,在工厂里陪同着机器一起工作了。
车间里机械的吵杂声是我生活中唯一清晰的声音,忽然觉得自己也像一台机器了,每天重复着相同的工作,在相同的路上运转来回,精神与身体都麻木了。
还记的我们一起喝酒吗?那时候我们是多么的自由快乐啊,那转眼间那种日子就消逝了,再也无法回到那种年龄,那种生活,那种心情,也许那个地方又有一群我们这样的人在自由自在的狂欢了,那是我们曾经的影子。
日子悄悄的过去了,我想我们也应该成熟起来了,那些日子固然是快乐,但毕竟太无所事事了,我现在出来工作才知道社会的残忍,没有文凭没有知识,一辈子只能当一个体力工人,我想人生的最大悲哀莫过于此,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读书,不过日子也别过得太沉闷了,闲余的时候泡泡马子也是生活的一大乐趣,别痴迷别过分就可以了。
你知道吗?如果生活一失去了女人也就乏味了,就像我这样,整天在车间里呆着,别说是女人,就是一个雌性动物也难以看见,真让人一时无法适从,想以前在学校有多少绵羊在身边围着团团转啊,那种生活实在令人怀念啊!不过这样的人生也未尝不好,有一点甜的,就必定要有一段苦的,才不容易让人沉迷在某种状态里,随时都保持着该有清醒。
大道理就不讲了,相信你比我懂得多。
祝快乐。
看了景才的邮件,心情更是火上添油的差,因为又有太多过去美好的记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像雷电一样触及着脑神经。
曾经几个心无牵挂的少年在那个充满活力的校园里,手中捧着啤酒瓶夹着香烟,酒瓶与酒瓶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放肆不止没有丝毫拘束的笑声,丢弃在草地上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烟头,还有不知何时倒下的啤酒瓶,瓶口流淌着黄金色的液体,缓缓的融入草间。
某些记忆像梦一般虚幻,无人能掌控,随着某些人永久的离开、突然的出现而重生或毁灭。
对于景才的转变,说真的我心里并无多少惊讶,因为在我心中景才从来就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即使是外表很遭人误会。或许这时候景才又在车间里机械般的工作起来了,吵杂的车间里他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严肃的看着运转的机器,偶尔搔搔头上散乱的头发,因为以前很少见过景才为做某件事而认真严肃的样子,所以他想象得好辛苦,脑袋里虚构出来的画面未免些牵强。
曾经在校园里他留着长头发、长指甲、一副玩世不恭、轻浮无谓、从来不在乎在别人的眼里自己会是一副什么样子现在还依旧清晰。记得以前经常跟他一起写情信去捉弄一些装模作样的女生,信上没有班级也没有署名,弄得那些女生想入非非,以为是有人暗恋她,好一段时间都保持着矜持温柔的姿态,暗地里我跟他笑得差点翻了肚皮,可后来这事做多了就没啥效果了。景才真的成熟懂事了,看得出他出社会的一年里一定是历尽很多不尽人意的事情,生活与时间磨练了他。
所有人都变了,只有我依然躲在某个角落固执的挣扎着,晚上睡不着就拼命的看书,早上忘记了起床的时间,来不及吃早餐,一个人骑着单车穿行在公路上的红绿灯之下,晃然若失的活在别人热闹的城市里,不去关心周围,连时间都忘记了,寂寞围绕着我唱歌,空虚空不了我渴望释放的内心。
这些日子我一直躲在深处看别人的生活,静静在看着苍茫的岁月在身边轻巧流淌着,这样的生活留给我的还是寂寞、忧伤与思念,而快乐、幸福与自由似乎没有,如果有的话也是那么一丁点,早已被埋没与遗忘,我在嘲讽别人的时候,却忘记了自己也是同样的可笑可悲,其实我才是伪装得最厉害的人。
那些昔日里听起来忧伤的歌曲,依旧在我耳边轻轻响起,感觉已经很淡了,我一直想再找一批歌曲来代替这些歌曲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没有记忆来掺和的歌曲,再怎么好听也是没感觉。
记得初三的元旦晚会,我第一上台唱过一首叫做《我们这里还有鱼》的歌,那是一首至今都让难以释怀的歌曲,现在听起来我依旧可以清晰回忆起当时在灯火闪耀的舞台上万目关注的心情,很紧张,但的还是兴奋,初三大多的记忆就蕴藏在那首歌里面。
坐在教室静静的做题、中午不睡觉躺在床上、晚上看书看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那首歌都会陪伴着我,无聊悠闲的时候最多哼起的也是那首歌,那时候那首歌在班里也很流传,几乎所有的男生都会唱,但唱得最多的却不是我,而是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他叫日华,一个喜欢歌舞运动的男生,天生黝黑的皮肤与超过一米七的身材相称得天衣无缝,那时候我经常跟他12点之后还继续做题,做到所有的人都睡了,充电的灯没电了,眼睛疼得再也睁不开,然后就哼着那首歌,黑夜里他跟我的歌声是唯一可以清晰听见的声音,轻轻的围绕在夜的黑与暗中。
现在许多的人都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可是我依旧记得跟他们一起发生过的一些难忘的事情,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记得?也许这时候他们都在幸福快乐的笑着,可我还是缠绕在这些无法逃离的忧伤文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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