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说话

作者:未知 来源: 网络 时间: 2016-12-15 22:35 阅读:
总觉得写文章不该一副师爷的口气,仿^***什么都明白了似的,心里有点虚,却在文辞里充个磁实,感觉有点飘,就当是大气磅礴,就那点子小沟渠里的生活感受,捏弄一下,就变成了辽阔的大海和无垠的天空了。
我不觉得这样的文字可以唤醒我的麻木的神经。给我一句喜闻乐见的口号,不如告诉我,你是怎么生活的,你每天干些什么,你具体的上网动机。你是如何被魅人的文学语言迷住,然后,动手模仿那种语言的方式,因为熟练而生出某种愉快的感受,自然,这不能让你完全满足,因为,写下的东西,虽面对着自己,却跑题到别人的灵魂里去了,而别人和你之间堆积着陌生的思想,这些陌生的思想淹没了你清晰的感觉和对自我的潜在判断。
因为思维的混乱不堪,所以看书成了一种机械的欲望,一种浮光掠影的感觉弥漫充溢似在考验耐心。思想从来不是活的,而是摊在纸面上的干货。
许多人说出了我心里想的东西,我觉得这无所谓,我对此复说一遍不见得就和别人一样,说说而已,因为生活变化无常,从此时的感受过渡到彼时的感受,原来的思想始终在那个窝子里踏步而已,就像块固定的岩石,难得有移动的机会,要是有,也是不知不觉的。过了若干年后,自己作故认真所想的,蒙蒙痴痴所经历的,竟成了搁在山梁上的一块飞来石。
看不出生活本身的性质,有时,自己也是模糊不清的一团,生活和我之间是一条灰色的缓慢流淌的河流,不是没有光和色,也不是寒冷和炎热,这些都不论,这只是一种感受的程度而已,而我所深究的是生活本身的内容,它们和我的意识的关系,对一个独立的精神而言,精神存在于什么地方,它是活的?半死不活的?还是死的?
死当然不可能,我能写点东西,我就和这点东西一样活着。至于半死不活,就很玄了,也许这是活着的常态,安全与危险并存,谁都活着,并可能死。而死,谁不是诚心去遗忘它,谁会去依恋它?一个生命。
一切文字都在表明我们的存在,就这个意义而言,思维的语言纸条已经将我们的整个生命贴了个遍,简直让人误解人是有肉体活力的动物,而不仅仅是个四处接受暗示旨意的神经网络。有时,人会试着让自己成为一段空白的时间,一个独自一人的空间,一片草地,一片月光。某种拒绝很像是战斗和反抗,是从泥潭里拔出脚,从灵魂的屋子里驱除蚊子和苍蝇。但人是离不开蚊子和苍蝇的,失血是必须的,得病时而就是自救。
我主动去探求生活的真相,并且尊重最细微的发现。稳定的生活会不察觉地变动,而变化的生活,无论多迅速,都带着沉淀的安然。
生活的海水用它的咸咸的苦涩味浸麻木我搏动的意识,我已经没有那种喝第一口海水时呛得激动不已的感受了,人会渐渐活得象一尾静静漂游在深水里的鱼,在那种处处是压力的环境里,感觉不到任何压力,却有一种无意识的活泼的自由。
看来,这种感觉是现实环境的产物,人是利用者,遵循适者生存的伟大道理。对精神个体而言,无意识是一种乞丐的思维定势,正如疾病在我们身上成为我们的无意识,在医生那儿是确切的意识,我们花钱来寻求意识的价值,正如乞丐之所为,无意识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是生活的一个真相,人可以改变事物,却不能消灭真相,真相有一面外科手术刀般的刃。
人们厌恶真相是因为真相里无利可图,并且使人难得激动起来,进行化妆表演,过一种艺术化的生活,一种唯美的热情燃烧,才是人们愿意在真相之外活着的理由,这样的生活才叫有意思,让哲学自己去理会自己吧!生活的潜流时时在不同的情境里过渡,人们一只眼盯着生活真相,一只眼容许虚幻,为自己的冲动蒙上一层细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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